“是犬子送上来的没错,可罪册的确是谢大人发现的,谢大人方才也承认了,现在皇上要定罪,长公主难道还要为谢大人脱罪吗?!”
丁全生的一句话就把长公主给推到了徇私舞弊上面。
要怪只怪谢文堂已经应了丁全生的话,不管是因为什么。
谢文堂悔断了肠子,一开始皇帝问起罪册是谁搜集时,丁全生竟意外的指向了他。
根据这两天的行径,丁全生多次跟他献殷勤,种种表明,丁全生他都有刻意拉拢他之意。
今日突然如此他以为丁全生也是为了拉拢他才不惜把这样的功劳甩到他身上。
他万万想不到这就是丁全生的一个圈套!
他现在是中了丁全生的圈套,就是万不该连累到长公主。
面对皇帝的质问和丁全生的为难,他自是百口莫辩,可就是为了长公主,他都不能选择沉默。
“长公主,事到此步臣已无话可说,臣知道您不想看着臣平白受冤枉,是臣辜负了您的期望,臣不值您这样竭力帮助。”
谢文堂转过了身,他跪了下去,“臣已无话可说,此事跟任何人都没关系,还请皇上只对臣一人降罪!”
长公主看着谢文堂实在有些恨其不争,谢文堂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谢文堂一定是受了丁全生的迷惑。
她气他就这样认了罪,枉费她一片苦心。
丁全生心中冷笑。
文武百官中,谢文堂是最好拿捏了那个,性子并不圆滑,过于老实。
只是他真是傻,连他丁全生的话都能信,还真以为他有什么好事会让给他呀!
也怪丁锦德那个小混蛋,行事太过鲁莽,如果他真来皇帝面前邀功,那今日跪在皇帝面前求罪的可就是他了!
丁全生觉得很是侥幸,心里也暗暗的感谢着札王为他解决了这么大的灾难。
皇帝不动声色的一扫下面的几人,他将他们的表情一览在眼底。
身为皇帝,除了皇帝该有的威严,就必须能洞悉每个大臣的性格。
“皇上,谢大人说的正是事实,您要罚就罚他,千万不要牵扯到我母亲身上,万不要因为我母亲的儿女情长乱了您的分寸!”
容和担心皇帝迟迟不说话是因为在考虑要不要一同罚了长公主。
他跪了下去,替自己母亲开脱着。
殊不知,就是他这样的一句话传到苏静鸢的耳里,她怒道一声,“糊涂至极!”
他的这句话就是在为长公主求情,也很纯粹的想把长公主和谢文堂分开。
可听在皇帝的耳里,不得不让皇帝再次起了疑心。
容和这句话已经间接的承认了长公主是因为私情才为谢文堂求情。
皇帝的瞳孔如漩涡一样,里面滚动着无尽的风浪,因为容和的这一句话,变得更加晦涩起来。
长公主宁可冒着跟皇帝撕破脸的风险去帮谢文堂求情,为的是什么?
对于他来说,是不想看着谢家倒台也好,不想看着谢家老太太被连累也好,最让他忌讳的是长公主和谢家唇齿相依的关系。
“乱了朕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