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将戒尺放在一个托盘上呈了上来,太后看了一眼戒尺,“哀家现在已经老眼昏花,再打偏了可就不好了,婷儿啊,还是你替哀家打吧!”
徐嬿婷知道太后这是在给她出气的机会,“太后打不成,那只有婷儿来代替了。”
她从盘子里拿出了戒尺,脸上却有一抹不忍,“苏姐姐,你也莫怪婷儿心狠,只因你触犯了规矩,恐怕你要忍一下了。”
规矩?
这规矩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按理是说要给男方父母敬茶,可这太后又算是什么!
沉碧心里不服,又替小姐担忧。
紫碧要比沉碧懂得隐忍,她知道不管是她还是沉碧,只要敢为小姐求情,只会让小姐受更多的惩罚。
太后有意刁难,想脱身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
苏静鸢其实是有法子让这板子落不在自己手上,但元宣这个样子,她没必要再多费时间。
太后制止了徐嬿婷,她眼睛看过元宣,“辰儿,你觉得哀家要打她做的是对还是不对?你可愿意让哀家打她?”
元宣不假思索道:“她不守妇道,带着我一起晚来,没有丝毫劝阻,身为女妇又不知早早前来给太后敬茶,实属该打!”
太后满意的笑了笑,“还是哀家的辰儿懂事,婷儿啊,动手吧!”
徐嬿婷道:“苏姐姐,请伸出手。”
苏静鸢伸出了手,那戒尺便狠狠地落了下来。
苏静鸢隐忍不发,手心处立时火辣辣的。
“哀家听说有人还特意去打自己的手,这样有助于血液循环,所以婷儿你可不能手软啊,也让苏静鸢她血液循环循环!”
“啪!”
徐嬿婷看着娇滴滴,但每一次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苏静鸢的手心很快就开始泛红,她咬着牙,硬生生挺了过去。
太后用眼尾瞟了一眼那个不急不燥,反而休闲喝茶的男子,她眼里的满意又加重了几分。
“好了好了!”
徐嬿婷停止了继续打,她这几下打的相当解气,只是太用力,自己的手也擦出了伤。
“弄得好像哀家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一样,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打了她也算教训过了。”
太后催促道:“好了,别耽误时间,快点进入下一项,喜婆,你去把白喜帕拿过来!”
白喜帕!
苏静鸢浑身明显的一滞,她倒是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如果让太后检查出来,那她与他演的戏只怕要让太后怀疑了。
元宣风轻云淡的眸子几不可察的动了动,他的手也僵了僵。
“太后,这男女之事不宜公布在台面,又当着徐小姐一个姑娘家的面,还是不要看了。”
“这有什么,都是女子,都要经过这一步,早看早知晓,你这样替她褶着,难不成…”
太后狐疑的抬起了头。
元宣犯起了难,“这…既然太后执意要看,那就请看吧!”
徐嬿婷的眸子动了动,一张脸上带了期待,她一个姑娘家是不合适说这些的,但她现在很期待那张白帕子还是白的。
喜婆很快就回来了,她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是那块白色的喜帕。
太后示意喜婆,喜婆拿了起来。
那块洁白的喜帕上有一处明显的红。
苏静鸢见了有些疑惑。
喜帕上怎么会有红?
徐嬿婷受了冲击,她腿一软,差点没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