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锦德和南宫汭在外面等着,他们身后还跟着上百个官兵,颇有剑跋扈张的气势,仿佛今日是专程来找世子府的事的。
丁锦德担心时间久了会让人有逃跑机会,他一再催促下人去请人出来。
正要不耐烦时,只见那个女子举止优雅的迈着莲步走了出来,她嘴角带着笑意。
她形容端庄大方,自有一种当家人的既视感。
南宫汭看到她这春光满面的样子,心里顿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在他心里,她这样的样子本该只为他摆出的。
苏静鸢被这上百个官兵给震到,她笑了出来,“两位这是做什么,带着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位是要抄了世子府呢!”
她这话带着轻松的口气,明眼人都能听出里面的揶揄。
丁锦德收了收气势,语气也恭敬了一些,“世子妃您别误会,想来我们的大概情况您的下人已经跟您说的差不多了,家父无缘无故被刺杀,做儿子心痛万分,也不能看着家父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皇恩浩荡,皇上也心生怒意,便派我来调查,札王仁义,便也帮衬着我来调查案件,想着与家父有仇的也就是这些官员,所以为了就缩小范围一家一家的开始调查,还请世子妃请个方便。”
一家一家调查!
呵!
世子府在渝州城不在最北也不在最南,怎么算都是不可能先论到世子府的!
苏静鸢心中冷笑,这丁锦德定也是受了南宫汭的挑拨,将全部的怀疑都放在了世子府里。
“丁大人死的凄惨,按理说我也应当尽力配合,只是丁少爷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人,没有一个标准,别说世子府,就是在渝州城都是找不到的。”
丁锦德看了一眼南宫汭,苏静鸢所说他倒是没有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他若是说按照伤口去找,又是凭什么知道刺客身上有伤口呢?
南宫汭眼睛一转,他上前说道:“丁大人出事的那夜本王刚好在追一名犯下罪行的人,眼见刺客从丁家逃出,本王便追了上去,与他也算交手,他身上有很重的伤口。”
苏静鸢点了点头,南宫汭的解释倒也算合理。
但她知道南宫汭并没有说实话,追犯下罪行的人是假,他怕是奔着萧辰去追了!
好在她可以断定南宫汭没发现那个刺客就是萧辰,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她便占了上风。
南宫汭看了看府里面,他皱眉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只看到世子妃,没见萧世子,还是说,本王的到来并不足以有资格让他来接见?”
丁锦德开始怀疑,“还是说他有什么不能见我们的秘密?”
苏静鸢忙解释道:“两位误会了,世子他昨夜他太过劳累,到现在还未起,也算让两位见笑了。”
“劳累?”南宫汭的眉目皱的更紧了些,“萧世子一不用上朝二不用操劳政事,本王还听说这两日萧世子并未进宫去伺候太后,何来劳累?”
苏静鸢精致的面容上见了红晕,她扶了扶头上的簪子,模样颇有一种姑娘家的娇羞,“札王还是不要多问了。”
南宫汭扬起眉,他何曾见过苏静鸢这种样子,就是他刚与她见面时她也从未露出这个样子!
他握紧了手,心里的怒气蹭的一下高涨起来。
丁锦德拉住了他,暗暗的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