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嬿婷从小几乎也是长在太后身边,因为她是女孩子,太后对她的溺爱更要胜过对离燕王,几乎要什么便给什么,舍不得骂舍不得斥,现在徐嬿婷出了事,太后也该思考自己的问题。”
南宫汭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的说着,太后气的头上直冒火花,“南宫汭,你这是要上天呀。”
苏静鸢这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能气到这种程度。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教育的孩子便是什么样子,所以徐嬿婷有这种结果,的确要归功于太后。
“要说罪过…儿臣有一件事想要与皇上回报!”
皇帝神色紧蹙,他抬手道:“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有了皇帝的允准,南宫汭从懒虎手里拿来一个折子,“儿臣深深记得大皇兄的死,所以在十五弟一出事时便觉得十分蹊跷,父皇对十五弟万分宠爱,他每次回来离开您都给他最好的防备,儿臣常常在想,十五弟身边的护卫那样多,又怎么可能轻易被几个小贼给刺杀。”
“儿臣悲痛欲绝,便私下调查了此事,这是儿臣让人调查而出的事情,还请父皇查看。”
折子被李公公呈到了皇帝的面前,太后看着那个折子,老眸瞬间绽放出了一道厉光。
“护卫纵是再多,也保不齐有心之人的暗害,南宫宁心思单纯,被害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样上纲上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哼,哀家知道,札王虽然被封了王,可实权却少之又少,这样找事不就是想获得皇帝的关注,但也不能这样没事找事,南宫宁被刺杀那可是众人所知的事情!”
萧辰嘴角轻轻漾起微不可见的笑容,太后这样激动,不是心虚是什么!
皇帝翻开了折子,一开始只是一目十行,越往后看,越认真了起来。
他神色逐渐变得凝重,直到他的手越发抖时。
他的五官散发着骇人的凌厉,就像是一把能杀人的刀,如果是刀,便能刀刀将人切成片。
太后被他看的心虚,她想着自己做事一向谨慎,那些跟事情有关的人该杀的杀,不可能留下一点痕迹。
思及此,她渐渐开始找回了自信,做出了自己不知情的表情,“皇帝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此事真有什么蹊跷?”
可惜她这样的自信!
南宫汭眼里闪过讥讽,“只要是人,只要她真的做了这件事,那就一定会有破绽,儿臣仔细搜寻过现场数次,最终在现场发现了这个东西。”
他拿起一根箭,箭头上还带着一些留下的血渍,因为时间太久,所以已经凝固在上面。
太后冷笑道:“札王还真是好能力,一个带了血的箭头,你想表达什么,你想表达你的弟弟是被人杀死的吗?”
这话里的嘲讽味十足,南宫汭却不怒反笑。
皇帝拿着箭看了看,这根箭设计简单,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箭头的上面,刻着一个飞鸟的图案。
皇帝拿着湿帕子把周围的血渍擦开,那个图案更加的栩栩如生。
他的心骤然缩了一下,那双瞳孔放大到了极致,里面填充了浓重的猩红,他紧紧握着那根箭。
只听“咯吱”一声,那根箭断成了两半。
元宣看了好久的戏,他觉得这个火候刚好。
“皇上,这把箭甚是眼熟,臣好像见过,但在记忆里却翻不到一点信息。”
太后知道元宣就是在咋呼自己,因为她为了掩人耳目对于弓箭的图案一直在变幻,元宣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兵马用的就是这种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