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长公主不在了,从今往后我会守着你,保护你。”
……
阴暗潮湿的地狱里,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畏缩在角落里。
阳光从窗户上照射进来,能看清她是个女子。
那个囚服上面被打满的血痕,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但能看到她是多么的落魄。
地牢的门被打开,男子走了下来,刚一进地牢,一股臭味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袭进了鼻腔。
元宣拿着帕子遮在了鼻尖,他驻足,看着脚下的一片血水,他眉间染上了一抹厌恶。
就是守在地牢的狱卒也不愿意多待一会,“丞相大人,这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别在污染了您的衣服,还是快随奴才出去吧。”
元宣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女子身上,女子满身血水,仿佛被扔在血水里浸染过一般,因为头发,他才勉强分辨出那人的头和脚各在哪里。
顺着看下去,只见她的手和脚都已经没了样子,五根手指也已经不见,而脚上更是被挑了双筋。
“皇上怎么安置她的?”
许久后,元宣才吐出了一句话。
狱卒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个没人样的生物。
“皇上吩咐每日都要仗责二十,后背与前腹各十,还要让她受尽地牢里的酷刑,但不管怎么弄都要保证人是活着的。”
“前几天因为实在坚持不住险些断气,皇上便拿来一个药,给她灌了下去,只要她一不行就给她灌下去。”
狱卒上前踹了一脚,那个人仿佛凝固一般的倒了下去,头发散去,可以看到她那张惨状的脸。
狱卒看着自己的些,实在犯恶心,“必须保证她还活着,我们基本上过一会便来检查一次。”
元宣看到那张已经变形的面容,胃里一阵翻滚。
他大步的走了出去,出去后,他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方才的场景就如同梦魇一般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纵是他经历世间万般,可面对苏如雪时,他还是无法忍受那种恶心。
他给南宫汭当军师已久,当初苏如雪和南宫汭情投意合,又可说伉俪情深,南宫汭对待苏如雪那是极好的。
可他从来没想到一个人会突然变得这样狠心,曾经那样好,现在却又给了她万般折磨。
元宣回头看了一眼,面上的厌恶更重了一些。
狱卒殷勤的递给了丞相一个新帕子。
“丞相大人,这地牢是皇上特意所建,普通的犯人是不会放到这里的,皇上也很少放人到这里,但只要进了这里的人,一定是要受万般折磨的,这种地方阴气重,以后您要有什么事吩咐一声便是,您金枝玉叶,尊贵万千,再污染了您的眼睛可就不好了。”
金龙殿里,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两腿翘起,他揉着眉心。
“萧辰,现在就朕和你两个人,装了这么长时间,也该适可而止了。”
萧辰站在殿的中间,他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您说什么话萧辰不明白。”
“呵!”
南宫汭坐了起来,他看着萧辰,眸子里全是黑色的危险。
“那朕就提醒你一下,比如说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