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近中午,元宣说难得中午在城中,所以便正好找了地方吃饭。
城中的酒楼基本都已有名无实,牌子还挂着,可里面却是已经破败不堪。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楼,却是又走了很长时间。
进了酒楼,店小二欢快的跑了上来,许是难得有客人,他笑的如花绽放。
“几位客观里面请。”
魏康和赵光鸣坐一个桌子,苏静鸢、元宣、明月春霞坐另一边。
苏静鸢看了一眼酒楼,酒楼里面的人屈指可数,明明是一家很实惠的酒楼,可里面的人全部是些穿华衣的富人。
“几位客观,小店里什么都有,最拿手的是沸腾麻鱼…”
元宣道:“把你们这的招牌菜上来即可。”
“好嘞。”
店小二去上菜了。
“先帝本就昏庸,新帝更是步入后尘,治国无能,大楚的气数怕是就要衰败了!”
“谁说不是,天灾人祸,皇帝置之不理,只管一人独享快乐,国库本就亏空,听说这几日他还要隆重举办生辰,国库不足,还拼命征税,你看看这街上的难民…”
“用不了几日我看我们也要跟着难民一同出逃了!”
……
窸窸窣窣的话传了过来,苏静鸢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
胆敢这样正大光明的议论皇帝,怕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上一世她便知道南宫汭无治世之才,所以她替他打理好了一切,这一世本以为他能学着她治世,可到底还是胡乱挥霍。
元宣倒了茶水,他叹息道:“一个南宫汭不足以把大楚弄成这样,从先帝开始,大楚便开始走下坡路,时至今日,大楚更是一片狼藉。”
南宫汭只顾吃喝享受,如今国库亏空到百姓都知,可见惨败到如何地步。
而大楚此时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靠渝州城的光华表面,大楚必然会完。
“你干什么!”
一个冷斥声骤然响起,只见赵光鸣紧抓着一个男子的手腕,一双眼睛凌厉如刀,然后狠狠地将人给甩在了地上。
原来是一个乞讨的人进来讨饭,而有人故意为难,赵光鸣看不惯便动了手。
“哪来的穷货,多管什么闲事,胆敢对我们动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被打男子的同伙齐齐站了起来,他们疾言厉色,撸起了袖子准备教训魏康。
魏康剑眉一挑,他一脚飞去,几个男人立刻倒地。
他看着那几个到底哀嚎的人,他拍了拍手,冷笑道:“你们欺负人,你们还有理了,今日进来的百姓我都请他们吃饭,谁敢赶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动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等叫来了知府大人,你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
魏康看这势头越来越严重,他担心惹出什么事,忙上前去拉住赵光鸣。
“各位,这是我家兄长,喝了些酒,请大家别与他一般见识。”
说着说着便拉赵光鸣出去,哪知赵光鸣是一个倔强之人,他甩开了魏康,挺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