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汭迅速赶来时那两个人已经只剩下了背影,他咬牙恼恨着,随即拿起了自己特意带的弓箭。
他拉起弓弦,对准了那个背影,剑要射出时,被一把刀砍断。
南宫汭惊愕回头,才反应过来是魏康把自己要射的剑砍掉。
“魏康,你放肆!”
再看远方时,那个骑马的背影已经消失,他眸子里闪出了一团黑雾,“给朕把这两个反贼立刻拿下!”
元宣带着苏静鸢走了好久,这一路上不知他是否开口过,苏静鸢只能听到簌簌的风声。
元宣感觉到前面这人僵住,他低头一看便看到她在捂着自己的腹部。
他眉目紧蹙起来,寻到一个破败的房屋,立刻拉了缰绳。
他反身下马,见苏静鸢表情痛苦难忍,他将苏静鸢抱了下来,朝着那个屋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很简陋,他只能在地上放了自己的外衣,然后扶着苏静鸢坐下。
“怎么样,很不舒服吗?”
苏静鸢腹部一阵疼痛,在开始只是隐隐的疼痛,后来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许是太过疼痛,她一把拉起了伸来的那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元宣看着她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水,表情十分的痛苦难耐,他的心倏然一紧,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千里迢迢来找他,却是连自己怀有身孕都遗忘掉了。
除了董健桥以外也就只有她才这样义无反顾的来救自己。
他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又生起了怒意。
他想斥责她不顾身子奔赴这么远,可他却又不忍开口去责骂她。
他本来是不信神的,可此刻却想向上天祈求着能让苏静鸢安然无恙。
他轻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傻,我一个将死之人,你何故冒险救我?”
苏静鸢撑起沉重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后来不是是否有所缓和,她昏昏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时,入眼的是一张略带憔悴的脸,那憔悴之中带着浓浓的紧张,见她醒过来,他的神色紧了紧。
想起坊间一句话。
“既能风流倜傥,又有温润如玉之感,其之干净,如同伊人。”
没想到有一天,苏静鸢能看到元宣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她笑了出来,元宣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还是急急的询问道:“你可有不适?”
苏静鸢艰难的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一直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外面夜色浓重,屋里火光跳跃,跳跃的火光照的这一小片区域通明,恰好能看到他那张掩饰不掉的紧张。
苏静鸢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元宣在这三天内一刻也没松懈过。
苏静鸢看着他,还是问道:“你很担心我?”
她问出这句话后,感觉到自己的心极速跳动了起来,她很想听到他的回答,也很怕他的回答。
元宣不自在的偏过去了头,“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如果你死了,我良心会过不去的。”
说完之后他还补充一句,“并非有其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