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说关月如何,关堰等三人身上功夫不俗如何也落得个惨死,这其中怕不是有梅成君的手段在其中。
惧怕原身重回姜国所以索性在秦国处决了吗?
嗤,可惜了姜国少了一位惊艳才绝的未来明君。
【哭包,心愿给一下呗?】
再次得到召唤的哭包一上来就在姜谨的脑海里哭唧唧的求安慰,【宿主,我以为你忘记窝惹了。】
姜谨:“……”
【没忘,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心虚的摸摸鼻子,虽说与心腹待在一处,可接受个心愿还是可以的。
哭包系统很好哄,眼下乖乖的找出相应的心愿,【唔,这位的心愿有点奇怪哦,她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刺杀秦王,最后的选择权交给了宿主。】
与其他的任务心愿相比,这确实显得很奇怪,可结合原身经历看,姜谨确能理解的。
想要秦王死,是因为家国仇恨,而纠结的原因也很简单,秦王在原主的认知中是一名明君,若他身死,各地诸侯顷刻而起。
天下又会陷入烽火中,受苦的终是百姓。
紧张的思绪一缓,就算没有选择权,她也极有可能完成不了任务,为一己之私害天下混乱,这种事她可做不来。
可喜的是原主怕也是想明白了这点才让姜谨自己选,放弃心不甘,不放弃心不忍。
两方纠结。
“唔,虽然替你杀不了他,可却能替你收拾掉害你来秦国的人,这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还望莫嫌弃。”
一声呢喃声后,房内陷入宁静中,只有轻缓悠长的呼吸声。
一座巍峨耸立在王宫正中央,众多守卫来回巡视,这里是王权的中心。
养心殿内,刻有龙凤浮雕的明柱漆光鉴亮,巨龙盘绕升腾,鸾凤腾云驾雾,尽显浩荡凝重。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层层绫罗挂幔遮了视线,隐约之间只见长桌后坐着一位威慑四方的男子。
“哦,她真是这么说的?”
男人低沉带笑的嗓音引得身边伺候宫人浑身一颤,越发把头垂得更低。
暗卫单膝跪地,朗声回答,“是,主人。”
秦朝钰落笔狂放,字字如铁钩银画,力透纸背,漆黑的草书如同要从纸上越出,尽显气焰。
“倒是个明白人,大秦女子何时会有如此见地,若为男子可入朝为官。”
不外乎他有这般想法,这些年来无数人在他耳边念叨当年的事情,无一人理解他的做法,多多少少让他有些失望。
看到主人的神情暗卫识趣的退下去,今日的之事真当是一波三折,听那位小殿下评价主人时,他的心肝都在颤,生怕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幸好幸好。
宫内重新陷入寂静中,偶尔传来火烛炸裂的声音,宫人们下意识放轻呼吸。
良久,殿内传来一声传唤声。
“李全德。”
李全德下意识挥了挥浮尘,弯腰上前,躬身道:“奴婢在。”
“以你所见,应当给她何种册封?”
这句她应当是指被姜国送来的那位殿下。
李全德眼珠子滑溜转了一圈,姜国国力弱,如今奉上储君殿下自当是表示诚服,嫔妃位分皆有礼部与钦天监照规律册封。
如今王上忽然问起那位素未谋面殿下的事情,这里面水深的很。
揣摩君意这样事,李全德想来不敢往深的想。
王上后宫空置,如今好不容易进来一位新人,位分应适当提高一些。
“按照礼部章程,可册封为良人。”
秦朝钰哼笑一声,笑骂道:“滑头。”他如何没听出李全德的避讳,不过他本身就没有参考他意见的意思、
“传孤口谕,命工部、礼部共同拟定夫人册封之礼,不得怠慢。”
李全德愣了下,略有些犹豫,“是。”这于礼不合,哪有一进后宫就册封为夫人,要知道夫人可仅此于王后。
秦朝钰面色冷峻,没有丝毫动容,“着钦天监挑个好日子,孤与夫人的大典也可以着手去办。”
李全德:???
夫人册封可不需要王上共同祭天,这明显是……
“王上,可是要册封夫人为王后?”
秦朝钰扔下手上的狼毫,用宫人奉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嗯,若不是时间来不及,何必多此一举。”那般胸襟的女子屈居后宫本就是暴殄珍物。
朝廷有规矩,后宫唯王后可参政。
姜国不爱惜这般人才,他要。
李全德:……
他是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跳怦怦跳,王上已经开始想册封那位殿下为王后的礼仪,若不是时间来不及,怕不是入宫就为王上的妻。
这般动作怕会引来礼部等几位大人的劝阻,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下方,浑身一颤,今儿个这儿还处决了干涉王上后宫的大人。
王上,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团子。
伺候王上更衣时,不经意间见案牍上白纸张上写着“风华绝代女娇娥唯有吾妻姜谨。”
心一跳,连忙挪开视线,心中把那位未来的王后的地位提了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