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记得好,不记得好。
孟绾无奈的摇摇头,实在是没眼看他们的君王正仔仔细细的过问王后的饮食。
姜谨桌上的每一道菜肴水果都必须过他的眼,眼下的秦朝钰几乎已经脱离了自己的王位坐在姜谨身边,细致的替她布菜。
这般姿态自然是不符合礼数,可底下的人无一敢反驳,连谏官何禄都及其有眼色的当做没看见。
唔,君后情感顺遂倒也没什么不好,王上后宫清净,少了那些肮脏事,连未来的小王子也能安全一些。
史官笑眯眯的顺了顺白色胡须,提笔在纸上写道:某某年,六国朝贡,王上与王后琴瑟鸣和,其国惊之!
姜国使臣这会也说不上是喜还是愁,殿下得宠于他们姜国是天大的好事,可如今……
唉!
他真不知道女君与梅成君是如何想的,今日他等怕是难以活着回到姜国。想到这些,脸色苍白。
“姜国使臣上殿!”
姜国使臣抖着腿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扣行大礼,拿着贡单的手颤得厉害。
秦朝钰对此并无特殊反应,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姜国使臣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碧玉环扣一对,红珊瑚……”
“……姜国明珠一颗,由姜国润禾公主奉上。”
话音一落,秦国有不少臣子暗暗的在心中倒吸口气,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落到这位使臣身上,这姜国可真是……没脑子。
姜国使臣感受到诡异的目光,苍白着脸退到一旁,让底下的润禾公主手捧明珠上前。
润禾身穿轻纱莲步上前,面纱之外露出一双清透的杏眼,水汪汪的,令人怜惜,步伐间清透的铃铛轻响。
“润禾参加王上。”
润禾轻眨眼睛,眉眼弯起,手上毅然是一颗透着隐隐光亮的明珠。
“起。”
低沉暗哑的嗓音令润禾身子一软,身子微微前倾,胸前露出一片白皙。
姜谨眼神微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站立在她身侧的关月,稍稍放心。
原主记忆当中关月就是死在这个女人手中。
秦朝钰感兴趣的直起身子,眼神落到那颗明珠上。夜明珠宫内很多,像这般大的倒是少见,若是放到谨儿的殿中倒挺合适。
“明珠奉上来。”
润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上前将明珠奉于上座,整个人柔若无骨的靠上去。
姜谨眼中闪过一丝银光,心生警惕,果然,润禾轻纱下居然藏着匕首。
来不及思考,一把拉过身边之人。
当润禾那颗头颅滚落到地上时,满堂大臣一时鸦雀无声,女眷宫女们惊恐的发出尖叫,瑟瑟发抖躲在一旁。
秦朝钰神色未变,静静的注视着提着还在滴血长剑的背影,半响,愉悦的情绪传遍全身。
他家王后果当真是上得战场下得后宫,这般奇女子是他的。
众人惊恐的望着脸上带血的姜谨。
他们记忆中柔弱的王后好似杀鸡一般宰了个人,还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
少女持剑站立,剑尖处粘稠的鲜血滴落在地毯上,今日携带软剑果真是正确的。
转身,抬头看向秦朝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往常一样。
秦朝钰起身,从上首慢慢走下来,停在姜谨的面前,轻柔的用手替她拭去脸上的血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姜谨默默无言,脸颊微红的别过头。
随后,禁军上前将整个姜国的人全部压入大牢,其余使臣未能脱离嫌疑,被禁足于宫殿之中。
“王上饶命啊,此时不关我们的事……”
秦朝钰漠然,对于今日之事他早有打算。
“秦朝钰……”姜谨一路被人打横抱回到养心殿,头直接埋入他炙热的怀中。
她虽比一般的女子来得开放,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抱走什么的,她真的承受不来。
秦朝钰控制力道,将怀中胆大包天的女人摔倒床榻上,轻笑一声,“别的待会说,把衣服脱了。”
姜谨:“……”
秦朝钰替她撩开黏在脸颊的发丝,目露威胁,“不要忘记你答应了的。”
一提这个,姜谨当然不会忘。
秦朝钰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姜谨,你想好孤会如何处置你了吗?”
姜谨无言。
紧接着他又说,“我不想留到新婚之夜了,谨谨死在孤的床榻上如何?”
姜谨的脸这才泛红,这人当着使臣大臣的面上嘴里说出这番荤话,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养心殿内一对龙凤烛在燃烧,这是秦朝钰刚刚吩咐宫人点的,室内又弥漫起淡淡的龙涎香。
望着秦朝钰温和含笑深藏占有的双眼中,姜谨觉得,自己撩骚的段位怕不是永远比不过这位。
今晚,她只怕是真要死在他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