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冲进赌坊直奔一张正在开庄收钱的赌桌过去,问道:“老子要押帝都十八废在本届铁骑对抗赛上夺魁,什么盘口?”
庄家闻言愣了一愣,想了一大会才不确定地回道:“好像是一赔一百。”
当啷!
苏正把鼓囊囊的布包扔在赌桌上,喝道:“全押!你且记好账,等铁骑对抗赛结束后老子来拿银子,若敢赖账,老子砸了这聚贤赌坊!”
说完他就急匆匆离去。
“哪里来的傻子?上赶着来送钱。”庄家望着苏正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讥笑。
可是当他把苏正扔在赌桌上的布包拉到面前并打开后,他的一双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
只见布包里金光灿灿,满满登登全是金子。
他吓得咕噜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这要是帝都十八废真夺魁了,那聚贤赌坊恐怕得输个底掉。
“掌柜的——!”
他急忙裹上金子慌慌张张地朝里堂跑去。
皇宫门前。
小太监看了一眼插在门旁香炉里的时香,几乎已经燃完了,就是说八时已到。
于是走到张小卒马前说道:“这位教习大人,八时已到——”
驾!驾!驾!
踏踏踏——
小太监话说到一半,忽然被远处传来的呼喝声和马蹄声打断。
张小卒看见来得是苏正一十八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冲面前的小太监说道:“不早不晚,来得刚刚好!”
说完,他轻勒马缰,惊雷烈焰马顿时嘶叫着扬起前蹄。
小太监被惊雷烈焰马震耳的嘶叫声吓得一哆嗦,慌忙让开道路。
驾!
待苏正一十八人冲到近前,张小卒大喝一声,惊雷烈焰马顿时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皇极殿前。
皇帝苏翰林已经站在石阶上方的升龙台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石阶下的参赛骑兵。
他的目光落在第八十二号参赛队伍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禁不住皱眉。
“时辰到!”
传令官高呼一声,然后大声宣布道:“第八十二号参赛队伍帝都十八废因——”
驾!
“帝都十八废到!”
张小卒骑着惊雷烈焰马冲进皇极殿,朗声高呼,打断了传令官的话。
传令官用眼角余光偷瞄了一眼苏翰林,见苏翰林的眉头舒展开了,当即当做刚才什么话也没说过,站在那里安静地等苏正一十八人到来。
驾!
苏正一十八人紧跟而至。
帝都城里顿时一片哗然,因为他们看到十八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冲进了皇极殿。
苏翰林眉头猛皱。
他发现张小卒打扮的花枝招展光鲜亮丽,而他的宝贝儿子和闺女就像刚从难民营逃出来似的,他极度怀疑张小卒在公报私仇。
苏正一十八人势如猛虎,由远处瞬间就奔至近前,然后整齐划一地停在他们该停的位置上。
呼——
他们迅猛的冲锋卷起一阵劲风,吹打在其他参赛队伍人员的身上脸上。
“——!”
霎时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感觉受到了致命的毒气攻击。
腥、膻、酸、臭、腐——
各种味道混在一起,说不出的上头。
与苏正一十八人相邻的八十一和八十三号参赛队伍差点当场废掉。
“陛下,他们穿成这样来参加铁骑对抗赛,分明是对铁骑对抗赛的蔑视和侮辱,应当取消他们的参赛资格!”有人对苏正一十八人的乞丐形象表示深深的不满。
“请问哪条规定有说穿得破烂就不能参加铁骑对抗赛?”苏正冷声问道。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应该对铁骑对抗赛有该有的重视和尊重,而你们显然没有。”
“我们训练到最后一刻才赶过来,难道这不算是对铁骑对抗赛的重视和尊重吗?难不成对镜梳妆,打扮得漂漂亮亮才算对铁骑对抗赛重视和尊重吗?难不成骑兵在战场上不是和敌人拼刀子,而是和敌人比谁打扮得漂亮吗?”
“我没有说战场,我说的是此时此刻此地,你休要强词夺理,偷换概念!”
“我说,你们别吵了。时辰已到,让陛下宣布比赛开始吧,我们快坚持不住了。”八十一号参赛队伍的教习苦着脸劝架道。
“就是就是。”八十三号参赛队伍的教习强烈赞同。
“——”苏正瞧着二人痛不欲生的表情,感觉受到了侮辱。
他对着自己的胳肢窝猛吸了一口,想证明自己身上的味道并不重,结果眼前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