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英明睿智,考虑的细致周到。”
“那你知道太上皇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严琴音闻言一怔,随即心里抑不住有些小激动,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苏翰林的评价。
“太上皇说此女心比天高,野心勃勃,可用但不能重用。”
扑通!
严琴音闻言脸色骤变,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心比天高,野心勃勃,这八个字说在其他场合,或许是赞美之言,可是说在皇帝面前,更像是谋逆之言,是会掉脑袋的。
看着严琴音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样子,苏洄不禁哈哈大笑,觉得严琴音终究是个弱女子,驾驭她一点也不难。
严琴音垂下的衣襟让苏洄心神一荡。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往严琴音面前走了一步,然后俯下身子,右手顺着严琴音的衣襟摸了进去。
“哈哈,严才人的心果然很高。”苏洄抓着严琴音挺拔的酥胸,耍流氓一般戏谑道。
严琴音羞臊的面红耳赤,似受惊的兔子一般往后退开,逃离苏洄的魔抓。
事实上这是她一直所期待发生的事,可是此刻真正发生了,她却害怕的冒出一身冷汗。
“可用但不可重用。”
苏翰林对她的评价回荡在她脑海里,让她一下不敢爬上苏洄的龙床。
她知道如果她爬上苏洄的龙床后,就必须与朝政之事彻底划清界限,如若她敢在苏洄枕边吹着耳边风干预朝政,那么苏翰林必定会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
她不想成为皇帝后宫里,那些似金丝雀一样,被皇帝豢养起来的女人,她有自己的远大抱负。
“陛下……陛下可能是热了,小官去把窗户打开。”严琴音找了一个借口,惊慌失措地从苏洄面前逃离。
呼——
窗户打开,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打在苏洄脸上,让他燥热的心快速冷静了下来。
“陛下,您已经劳累了许多个夜晚了,不如今晚就放松放松,让严才人安排您早点休息?”太监东荣小声问道。
严琴音闻言,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生怕苏洄点头应允。
却见苏洄摇了摇头,走回龙案前坐下,提起朱笔说道:“今日事今日了。”
说罢,收拾心情,继续批阅奏折。
刚刚这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他的心情。
严琴音暗松一口气,把窗户关上后走回矮案前,也继续她的活计。
直至午夜时分,苏洄才把所有奏折批阅完,放下朱笔,伸了个懒腰。
严琴音也已经把矮案上的奏折批完,像往常一样候在一旁等苏洄发话,然后回去休息。
可是苏洄瞅了严琴音一眼,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她去休息,而是起身走到屏风后面的软踏上躺下,说道:“朕的肩膀有点酸,不知严才人能否过来给朕捏一捏?”
严琴音闻言脸色一白。
太监东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投给严琴音一个恭喜的眼神,然后退出了房间。
严琴音看到东荣恭喜的眼神,恨不得把他一脚踢给苏洄。
咔——
房门关闭。
严琴音硬着头皮走到软踏前跪下,伸手去给苏洄揉捏肩膀,却被苏洄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陛下,我……我……”严琴音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开口拒绝,因为拒绝苏洄的索求,后果一样会很严重。
苏洄的手已经伸进了严琴音的衣服里,知道严琴音心里在担忧什么,于是出声安抚道:“放心,朕不会把你丢去后宫,也不会让太上皇为难你的。”
“恳请陛下怜惜。”
清晨五时。
东荣在门外轻叩了下房门,低声唤道:“陛下,黎民即起,万机待理,勤政爱民,不可望呼,让奴才伺候您洗漱更衣。”
不一会儿苏洄推门走了出来,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不见一点疲倦神态。
他第一次知道,女人原来可以如此美妙,与严琴音一比,后宫里的那些妃子,简直如木头一般无趣。
日出东方。
张小卒合上手里的无字天书,收起蒲团,离开了院子。
他先去把无字天书和蒲团还给周剑来,然后去到岳阳苑给黄道女和王若愚问好。
几天不见,小白虎又长大了不少,正在被早起的叶无忧和戚逍遥“蹂躏”。
张小卒接着去了祠堂。
祠堂很大,却很空旷,只有张屠夫一个人的灵位。
张光耀想派人把万古城的张家祠堂迁过来,却被黄道女阻止,说张家的根在北疆,不能妄动,只能作罢。
“老爷子,您啥时候回来呀?”张小卒上了一炷香,嘴里嘀咕了一声。
他目光落在供桌上,张屠夫熄灭的魂灯上,摇头叹了口气。
余承阳曾对他说过,如果张屠夫回到九洲大陆,他的魂灯有所感应后,会再次燃起来。
“是不是需要点一下呢?魂灯能无火自燃吗?”张小卒疑惑皱眉,怀疑余承阳是不是忘记说了。
他这句话其实有点自欺欺人,因为他对魂灯已经深有了解,知道魂灯只要与点灯的人魂魄有感应,就会燃烧起来。
突!
张小卒引了一滴心头血,又引出一点神魂之力,将张屠夫的魂灯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