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呢,怜儿一个小丫头放的了吗?再说了,农家农户的,能准备什么嫁妆花二十两?”老王氏嘀咕道。
“奶奶!”李怜儿道,“咱们的目光要放长远点。这些个东西在杨家哪里算得了什么。咱们嫁妆准备的足些,杨家公子到时候才能高看咱们李家,我才有底气在杨家立足。只有我在杨家过得好了,将来才能更好的照顾咱们李家不是?”
李怜儿这话纯粹是胡诌,不过却胡诌到了老李头的心坎里,直接拍板道,“怜儿说的对,就按怜儿说的办。”
“有才旺才,你俩听你妹的安排,该抬她屋里的抬她屋里,该归公中的交给你奶奶,至于那些点心,直接给孩子们分吃了吧。”老李头话落,就去了后院捣鼓他新种下的烟草叶。
老王氏见李怜儿留下了二十两,本来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可看着有才旺才抬进自己屋里的猪肉,白米面,还有李怜儿塞给自己的两个银元宝,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二十两呢!他们老李家这么多年总共才存了不到七两银子。
况且李怜儿说的也有道理,她是留下了二十两,可以后她的嫁妆也不归她管了。况且就是村南头的村花张二妮出嫁也不过才得了二两银子,这么一对比,她家的丑怜儿比村里的哪家姑娘都强。
如此想着,老王氏心里越发美滋滋的。再看向李怜儿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连带着对张荷花的语气都温和了不少,“怜儿,你娘也忙活大半晌了,赶紧扶她回屋里歇着吧,剩下的活计让你二婶三婶干。”
周红妮为人实诚,对老王氏的指派向来没什么意见,直接就去喂猪了。古招娣看了眼张荷花的大肚子,又看了看抬进李怜儿屋里的箱子,骂骂咧咧的去灶屋刷碗去了。
见大家都走了,老王氏忙拉着自己的小闺女李小燕回了自个屋,那么多精致的点心,可不得紧着她自己的闺女先吃。
待将张氏扶到自个儿屋休息以后,李怜儿也回了自个儿的房间。说是她的房间,其实也就是她爹娘那屋隔出来的一个小隔间而已。李怜儿拍了拍堆在角落里的大红箱子,将那两个银元宝塞到了床底下的老鼠洞里。
草鞋一踢,李怜儿躺到木板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着头顶上的蜘蛛网,再环顾一下四周的土胚墙,她陷入了沉思。既然已经来到了这儿,现下她也有了第一桶金,总不能坐吃山空,就这么一直穷下去吧。
靠人不如靠己,她得想法发家致富走向人生巅峰啊。
还有她脸上的胎记也不知道有没有法子去掉,现在身上还有鞭伤,要是留下了疤痕,那她岂不是丑上加丑了。
虽说容貌不重要,但若是能变好看点,那当然更好了。其实若是在21世纪,医美那么发达,这些都算不上什么事,可现如今她在这劳什子唐古朝,穷的叮当响,啥子都没有,想要变美好似也没有法子呀。
李怜儿东想西想,迷迷糊糊中,还惦记着要是能泡个温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