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娘咋了,你对我娘做了啥?”李大柱怒目道。
老郎中又翻了翻老王氏的眼皮,这才站起了身子,“我是郎中,只会救人,不会害人。”
话落,老郎中走到了老李头的面前,摸着胡子道,“你家这老太太也太不经吓了,我都说了,床上那姑娘没事,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虽说月份小,还不足两月,今天又见了红,有小产的迹象,但只要喝上一个月的安胎药,在床上多躺些日子,胎儿还是能保住的。”
“我就说了这么多,没想到你家老太太还是被吓着了。”老郎中感慨道,“我刚才也给老太太把过脉了,她急火攻心,旁的也没啥。老太太身子骨好着呢。”
老李头听罢,一口气没提上来,一张老脸被瞥的通红。
老郎中见状,赶紧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了气,“瞅瞅,瞅瞅,老爷子你急啥。我再强调一遍,那姑娘肚子的孩子真没事,你们就放心吧。我这就去开几副药,找个人跟着我回药铺抓药就行了。”
老郎中将药箱往肩上一跨,正准备离开呢。杨寡妇挺着肚子过来了,“等等,大夫您来都来了,要不也帮我把个脉吧。最近一些日子,一到夜里我就老是腿抽筋,也睡不好,我有点担心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老郎中闻言,再次将药箱放了下来,又给杨寡妇把了脉,须臾,笑道,“你这胎稳的很,还是个男娃子里,好生养着就是了。平日里多喝点鸡汤,多吃些豆制品就行了。”
一听说自己怀了男娃子,杨寡妇脸上挂上了笑,“谢谢大夫了,真是太感谢了。”
“应该的应该的,”老郎中乐呵呵地背着药箱向外走去。
老吴看了看李怜儿。
李怜儿点了点头,老吴大步跟上了老郎中。
杨寡妇抱着李大柱的胳膊,高兴不已,“听到郎中说的没,我可是给你怀了个儿子。”
李大柱拍了拍杨寡妇的手,嘴角刚弯起个弧度。就听到李小燕的屋内传来了老王氏的痛哭声,“我的老天爷呦,这可咋整呀。李小燕你个糊涂蛋,你居然……你居然被赵凡个杀千刀的给睡了!”
老王氏说着就气势冲冲地从房间内跑了出来,去灶屋拿了菜刀,就向大门口走去,口里还嚷嚷着,“今日我非宰了赵凡个混蛋不可。”
“老婆子,你给我站住!”这时,老李头突然站了起来。对李大柱三兄弟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你们娘拉回来。”
老李头话落,老王氏就蹦了起来,“咋的了,你不去给小燕报仇,还不许我去吗?我可不像你那么怕事。”
“够了!小燕还没说亲,就怀了孩子,难不成还是值得炫耀的事吗?你非得闹得人尽皆知,才肯罢休吗?”老李头说着,一双老眼都红了。
老王氏闻言,将手中的菜刀一扔,就坐在地上又哭了起来。哭的惊天动地,连屋内的李小燕都被吵醒了。
“怎么了?这是。娘你又哭啥咧,”李小燕掀开了被子,想要下床。周红妮见状,赶紧按住了她,“方才郎中过来看过了,说小燕你……需要卧床静养,你还是别下床了。”
“为什么要卧床静养,我怎么了?我是得了什么病吗?”李小燕问道。
古招娣赶紧来到了房门口,探着脑袋道,“小燕你都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难道都不知道吗?”
古招娣话音刚落,就有一只臭鞋落到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