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双生子,我是哥哥,阿花是妹妹,我们今年十一了,”为首的李大力道。
李怜儿笑了笑,从秋兰的手中接过一盒子点心,递给了李大力,“给你们兄妹买的,尝尝吧。”
这时,李勇平也赶了过来。
看到李怜儿还给一双儿女带了吃食,他有些受宠若惊,“还不赶紧谢谢姑娘。”
李大力和李小花闻言,又要下跪。李怜儿赶紧阻止了他们,“回话就回话,干嘛动不动就下跪呢,我又不是青天大老爷。”
李勇平挠了挠头,对俩兄妹道,“你俩听姑娘的,就不用跪了。”
俩兄妹接过点心,给李怜儿道过谢后,就被李勇平赶去后院。
李勇平道,“上一任庄主,是当今知府大人身边的师爷,官威大的很,虽然不时常来这儿,但一到这儿动不动就让我们下跪,时间一久,我们也就养成了习惯。”
李怜儿偏头,看向了杨承乾。
杨承乾替她解惑道,“上一任师爷瞒着现任知府,收取贿赂,不懂节制,甚至连修河堤公款,都敢私吞,知府得知以后大怒,就将师爷抓了起来,抄了他的家。”
李怜儿“唔”了一声,“那小王庄呢,不会也是那个师爷的吧?”
杨承乾摇了摇头,“听墨兰说,好似是一个员外家的庄子,那个员外居家迁走了,庄子也就卖给了牙行。”
李怜儿点了点头,问起了李勇平夫妇庄子里的情况。
李勇平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李怜儿这才得知,这个庄子的租户自师爷被抓走了以后,就不再上交租子了。
在李怜儿没买下这处庄子的之前,李勇平和李婶子也没立场去要租子。可大半年前,李怜儿买下了这处庄子,来这里露过面之后,李勇平和李婶子就去那些庄户家,说明情况,说收租的事了。可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主动来交租的还不过半数。
尤其入冬了以后,李勇平一家子也得吃饭,他们又去催租了,结果却被姓高的一个刺头给打了。他一家子不但不交,还鼓动其他租户也不交。说起这事,李勇平就生气。
李怜儿问道,“这租子是怎么个收法?”
李勇平道,“一年种两季,一季小麦,一季花生玉米,每到收成的时候,叫五成租子。”
“五成?”杨承乾闻言,皱起了眉头,“不是一般收三成吗?”
“三成?哪的三成,租袁师爷的地,是要交五成的,”李勇平道。
李怜儿抿了抿唇,问他,“租户们住的远吗?”
李勇平道,“不远,都是隔壁李子村的村民,步行半盏茶功夫就到了。”
“那行,庄子上有马车吗?没的话,让老吴送你去李子村走一趟,给他们两盏茶的时间,都来这里见我,若是赶不过来,这地就不租了。”李怜儿道。
“有有,有马车。之前袁师爷留下的有,“李勇平喊上邓平,两人匆匆地离开了。
看李婶子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李怜儿笑道,“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和我未婚夫到处走走看看。”
听李怜儿说到未婚夫三个字,李婶子下意识地看向了杨承乾,“原来姑娘已经有婚配了。”
李怜儿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庄子,也是我未婚夫出钱买下的,他姓杨,你们喊他杨公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