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想了想,还是多嘴道:“不管咋样,那茅房的问题还是早些解决比较好。”
“嗯,我记住了!”
婧儿笑着答应道。
既然,刘姥姥都这么说了,那她便在找葵花的空闲之余,将茅房的事一次性解决。
她先去找涂雷,要他摆出坚定的态度。
“婧儿,妈不愿意的事,我们没必要逼着她……?”涂雷为难道。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事,自己媳妇跟母亲对立而战,而他夹在中间,像个受气包。
婧儿挡开涂雷的大手,拒绝他为自己梳理乱了的刘海。
这么点事儿都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
也配是男人?
“反正,你忍受得了茅房里的恶臭味,我是受不了的!”
“那,那大不了,你以后上茅房都拿面纱手帕捂着口鼻,拉了屎就跑出来呗。”
“你这想法真好,咋不想着捂死我算了?”
婧儿费尽口舌,以死相逼,才说服涂雷站在自己这一边。
然而,油嘴滑舌的小叔子涂电也是个难缠的货。
她才走到涂电的面前,便差点被涂电肉麻的眼神打败。
“嫂子,你要是跟了我,我为你赴汤蹈火,死了也甘愿!”
“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找你的,明说吧,要怎么样才帮我?”
婧儿才不信他这些花言巧语,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你走吧,我是绝对不会做让妈失望伤心的事情。”
涂电正色道。
他这人,知道轻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胡氏之所以死保着茅房不清理,就为了跟涂草赌一口气。
随着婧儿在涂家的说话分量越来越重,胡氏已岌岌可危。
这婆媳之争,或在这茅房一事上,较出高低。
“你们吃吧,我吃不下!”婧儿不时的捂住口鼻,分明是在嫌空气里流动的气味,臭不可闻。
涂雷看了看婧儿,也有样学样的放下碗筷,说:“我也吃不下!”
但是,这两人都没有立刻起身回屋去。
他俩就这么直白的盯着吃饭的人看,谁动筷子,他们就看谁。
直到涂电憋不住了,说:“我到外面去借个茅房,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涂电还惦记着自己跟乔氏生娃大事,哪儿还呆得住?
身为一家之主的涂草,“啪”的一下,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说:“干什么去借别人家的茅房?你拉的屎尿,不都是家里田地需要的肥料?白便宜外人,也是个缺心眼的!”
“爹,咱家的茅房那么臭,我……?”涂电嘴里的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帮了婧儿的忙。
他暗怪自己不会说话,上了婧儿的当。
胡氏心平气和的说:“这事儿,确实是拖不得的。不然,交给你俩去弄?”
胡氏这是吃定了婧儿不会同意做这苦差事,才放心大胆的这么说。
况且,最近婧儿都在忙着找葵花,几时腾出空来挑粪?
“妈,我一个人就够了!”涂雷不想婧儿累着,主动请缨。
涂草干咳了两声,皱鼻子闻了闻味。
这种挥之不散的臭味,不会是……?
他觉着自己可能猜对了,说:“还是交给我去清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