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草翻身上床,倒头便睡。
他一天天的在外面累死累活,这些娘们却在家唇枪舌战,有意思吗?
要有这力气,还不如跟他去种田!
“哎,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啊?”胡氏推了推男人的后背,也没得到半点回应。
反正,她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还不如出去走走。
胡氏才走到屋外,就看到刘姥姥也起来了。
“姥姥啊,你又自己去洗衣服?你有女儿的,怎么不叫你女儿帮你洗衣服?”
胡氏打趣道。
刘姥姥确实是要去洗衣服,却不是女儿女婿叫她去做,而是她想要为这个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刘姥姥记得胡氏,而且还记忆深刻。
这胡氏只要一出场,全村人都得退避三舍。
“起这么早,不去煮粥?”
“哈哈,我哪儿用亲自煮饭?不像你,一把年纪都还在操劳!天生的劳碌命,短命鬼!”
“那也比你强,你个烂娼妇!”
刘姥姥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
这两人一吵起来,那都是高分贝的污言秽语,常人听了都难免会感到羞愧,无地自容。
“涂雷,你娘好吵!”婧儿推了推涂雷,要他出去制止外面的争吵。
涂雷趁势抓住婧儿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巴前,亲了一口。
这么香香嫩嫩的手,他真的很喜欢!
“你娘又抽的哪门子疯?”涂草又一次被吵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涂电也不清楚状况,他有心劝架,但都被母亲凶狠的眼神,吓到他身体无法动弹。
这好好的清晨,就这么被毁了!
整个涂家,除了胡氏心情相当的愉快之外,其余人都因睡眠不足而精神萎靡。
“我决定了,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那家里的活就应该人人有份,人人有责。”
胡氏不再单打独斗的跟婧儿玩心眼儿,她想要通过一些曲折的法子,不起眼的让婧儿受够闲气。
虽然,婧儿总觉着哪儿不对,但她一时又说不出来。
意料之中的是,胡氏安排婧儿去清理茅房和挑水。
涂雷第一个提出反对,说:“清理茅房,那是脏活累活,哪儿适合婧儿做?还有每天挑水这个事,凭婧儿一个柔弱女子,哪儿能做得了?”
“那我还要去洗衣服,你怎么不说我干不了这活?”
胡氏又要气到快爆炸,她也要去干活,这不就是最大程度的公平了吗?
婧儿冷声道:“那他呢,不用干活?”
“电儿不一样,他还要努力读书写文章,将来高中状元,光宗耀祖!”胡氏的心里,对小儿子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厚望。
婧儿看不惯涂电那个牛气哄哄的样子,说:“他到底还有没有在读书,这还得问一问音儿,音儿对这个事最清楚了。”
“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涂音心虚的摆了摆手,转身就要回屋去。
她身为姐姐,自然而然的要替弟弟保守秘密。
“这话是什么意思?”涂草也想知道情况。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家里时常要给小儿子涂电一笔费用,笔墨纸砚都是要花钱的。
关于这件事,涂电压根就不想跟家里人明说。
每天,他就这么悠哉悠哉的混日子,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