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槿心头倏地一跳,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燕西楼这般慌张不知所措的神情,而上一次,则是自家姑娘刚刚陷入昏迷,渊长老说她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的时候……
而当她看到床上的人面色如纸的那一刻,一颗心算是彻底沉到了谷底!
“如何?”燕西楼急切地问道。
“奴婢,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明槿慌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燕西楼当机立断,“让习凛去徐州请渊长老来一趟。”汣儿的情况特殊,寻常大夫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好,奴婢这就去!”
刚刚通知完习凛,明槿便在院子里碰到了木茗,后者在得知青汣的状况后,二话不说便冲了出去。
“哎,你去哪儿啊?”明槿喊了一声。
“找人救命!”木茗丢下这句话,人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明槿这会儿心里乱糟糟的,便也没再去管他。
徐州离金陵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来一回便是第二天中午了。
在这期间,燕西楼一直源源不断地给青汣输送着真气,护着她体内微弱游丝的气息。
等习凛带着燕渊几人一同赶到的时候,燕西楼已然是撑到了极限。
“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吗?!”燕聿眼皮一跳,当即出声喝道。就算是内力再深厚的人也架不住这样折腾!
说着,便和燕肃一起快步上前,一人扶着燕西楼起来,另一人则代替他继续给青汣输送真气。
“渊叔,救她……”燕西楼急切地抓住了燕渊的胳膊,语气慌乱中带着祈求。
“撒手,我先给她诊脉。”说着,燕渊拂开了他的手。
当他搭上青汣腕脉的那一刻,脸上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燕西楼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只觉等待的时间过得无比漫长,终于,他忍不住了,问道:“渊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突然……”
燕渊摇了摇头,没吭声。
“情况到底怎么样,您倒是说句话啊!”见他迟迟不语,燕西楼急了。
燕渊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微沉:“不太好。”
“不太好?什么叫不太好,她只是暂时没能醒过来罢了,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燕西楼双目通红,失态地喊道。
燕不寒和长公主听说了青汣的状况后也匆忙赶了过来,不想一进门就听见燕西楼的质问声,登时脸一黑,怒声喝道:“燕西楼!你怎么跟渊长老说话的!”
“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无需在意那些虚礼。”燕渊自是理解燕西楼现在的心情,是以并未放在心上,继而说道:“从脉象上看,这丫头的五脏六腑已经开始迅速衰竭,照这样下去,怕是撑不过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