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我还写了条陈给表舅舅,内容就是关于科举改制的,从现在开始,将来会在每一个村子里设置一个启蒙用的学堂,每个县都会有县学,每一个州府都会有府学,每一个孩子,不拘男女,会从四五岁开始进入学堂读书,一直到他们自己不愿意读为止。”
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赵国公心里很是复杂,既开心自家的孩子如此优秀,又见这孩子身上戾气颇重很是担心。
“年年,阿爹很高兴能有你这么出色的子女。阿爹跟你阿娘也要为你道歉才是,我们老两口当时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只是为了大局考虑就先放过了那一节。你受了委屈还要自己找回场子,这确实是我们的原因。”
赵国公很心痛,什么时候起,他就变成了如今这副遇事瞻前顾后的模样呢?
就连永宁郡主抱着赵令月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她也想不通,当时为何分明已经查出了一些线索,可后来居然就放到一边,完全不管了!
赵令月没办法把事情说透,天知道要是说透了这个时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意呢?这事儿该是那些暗中出手的人的错,怎么能怪罪到你们身上呢?”在古代能遇到一对儿开明的父母,实在是她三生有幸,“我的阿爹阿娘可是让我被全长安的大姑娘小娘子们羡慕得眼红呢。”
“今后咱们不要去管萧让跟韦映月两口子的事情了,只要他们没有主动犯到我们手里,我们真的最好不要管。韦映月身上真的不太对劲儿,还有当年我拿回来的那些秘籍也抄录几份出来,原本还是送给表舅舅吧,有些事我不适合参与,家里也不适合。”
赵国公夫妇俩都觉得自己怕是已经老了,遇事还没个孩子看得清楚。
“今日我跟你阿娘特意叫你回来,本来是想劝说你不要再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了,没想到这说着说着,反而是我们老两口被你劝了一番。”
“年年啊,阿爹还是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升米恩斗米仇,这话在哪里都适用。”
赵令月明白,个个古往今来有不少功高震主的人物,难道那些人真的就个个想过造反不成?不过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自觉手里已经拿不出什么有用的筹码来保障让人一直衷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灭了人家满门。
如此一来,既可以打击对方的功劳和名声,又可以什么也不付出地捡个便宜。
赵令月从来不去赌当今是否是个例外,所以她利用自己的性别优势,一旦有什么能冲名声的东西,她都在一开始就主动放弃,不去跟皇室争取那些个虚名。
后面她手里的新式织布机跟毛线,她都准备拉入宗室来办事儿,具体可以参考安王跟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