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如今只庆幸自己当初从赵令月手里得到了武功秘籍之后,就重新选定了不少好苗子充入了内司,否则,如今皇帝手里恐怕连一个信得过的人也没有了。
而水芝跟水目两个也暂时失去了音讯,彻底转入幕后忙着给新帝培训新人去了。
至于皇城司内司,新帝已经决定彻底放弃目前所有不能判断出立场的人,当然,他的意思不是要剩下的人去死,而是把他们全部放到明面上来做事,从此跟内司彻底脱离关系。
而那些立场没问题的也要重新经过再三考验之后,才会重新安排任务了。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崔守仁的路子送去的那封信也稳稳地到了新帝手里没有出任何的问题,谢永安那里的信虽然也到了新帝手里,只是新帝感觉得到这封信已经被事先拆开来过!
新帝也不至于一上来就怀疑谢永安如何,只是谢永安手下的人肯定有被渗透了的,再不然就是问题出在御前。
因为崔守仁的信跟赵令月通过自己的途径送来信一样,都是赵国公直接带进宫来的,只有谢永安的信是夹带在他的奏折里面呈到御前。
太上皇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就说:“看样子宫里的内侍跟大小太监们都要好生清理一番了,不如趁着年后你公布年号的时候名正言顺地将我用过的那些老人们全部放出去荣养,如此一来也朝臣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新帝感念太上皇为他这个儿子所做的一切,便放开了此事,转而说起年号来。
“年年从前私下里嫌弃过您每隔几年就好换一个年号,还说像是南州那等偏远地方的人啊,恐怕上一个年号还没用习惯,这年号就又改了,她还认真建议过我以后只用一个年号。”
太上皇也不觉得赵令月这是僭越或者冒犯,只觉得这确实是她说的出口的话,“年年那孩子呀,从小除了吃喝玩乐的时候,就没有不怕麻烦的!”
新帝见太上皇心情好了不少,便趁机向太上皇请教道:“我觉得年年的建议不错,如今还请父皇赏脸,看在儿子媳妇准备的午膳的份儿上,给想一个好用又好记的年号吧!”
太上皇哪里不知道新帝的意思,伸手往他额头上虚点一下,失笑道:“都是做皇帝的人了,做出这幅撒娇的样子作甚!”
太上皇跟新帝的好心情可没传递给远在西北的赵令月,她正一边焦急地等待大长公主那边回信,一边加急跟皇城司内司撕开。
盐湖那里倒是不用怎么操心,毕竟那些人都是当初太上皇直接从长安城里派出来的人手,跟之前就派到三河城的那些人不算是同一路。
那么现在看起来,当初查抄那些将领家里的时候,恐怕先来的皇城司内司侍卫们隐瞒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