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虞宝儿好,还记得你张奶奶呐?”一个牙齿掉半的老人呵呵笑着问。
“当然了,张奶奶给过我一对很漂亮的红鼠皮缝制的手套,可暖和了,瞧我冬天不冻手,就是您给的手套发挥的作用!”
柯美虞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大白兔奶糖,给老人嘴里塞了一颗,又同其他人分了,神秘兮兮小声道:“您们可别推回来了,就当做吃我的喜糖呀。”
“我带的不多,被人瞧见了,可没有多余的分了。”
老头老太一听,赶紧将糖给装到口袋里,纷纷说沾了她的光,能尝尝大白兔奶糖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们真得是很艰苦的一辈,鸡蛋都不舍得吃,更别说奶制品了。
柯美虞内心微微酸涩了下,世上不幸的、日子清贫的人多得是,她又能管得了几个呢?
不得不说组织领导人的伟大,就是这么一代代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他们,才让夏华真正繁荣昌盛起来。
在等几年,那股春风一吹,百姓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张奶奶,我也最爱听您讲故事了,咱们村都有啥稀奇的事呀,您给我念叨念叨呗?”
今儿个太阳温暖柔和,北风也懒洋洋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人们站在村口沐浴着阳光,浑身都舒畅得紧。
老头老太们纷纷压低声音跟柯美虞讲述一些不能告知旁人的秘密。
听着听着,柯美虞眸子微微一闪,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说起来咱们村有个知青要回城了,”一个老太太压低声音说,“他来到咱们这里有七八年了吧?”
提起这个人大家的话匣子都打开了:“人家是京城来的,家里肯定有人,不然为啥其他知青下乡后没有一个回城的,就他可以?”
“啧啧,想当初他来的时候,就背着个包,怀里抱着只白色的小洋狗,那会儿他也就十四五岁吧?”
“人长得白净好看,镇上的人都跑出来瞧呢。季老爷子见他是念书的料,没少将人喊到家里做客吃饭,顺道借给他书看,教授他不少东西呢!”
“谁能想到他是个元宵,外面白嫩,里面黑着呢!人便宜占尽,却扭头将季家给告了!”
“直接将季老爷子给气瘫了……”
在农村,大家知根知底,相互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起话来经常忘了忌讳,嘴巴一秃噜就出来了:
“齐半仙说啊,季家能够兴旺发达,全是因为他们供奉了书仙,现在书没了,他们家遭到书仙反噬,要断子绝孙咯……”
说完,那老太太懊恼地拍着嘴巴,“哎呀,我这张臭嘴呀,怎么什么都说呢?虞宝儿,你可别听王奶奶的胡言乱语,这是新夏华,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呀!”
柯美虞笑着摇摇头,凑过去小声问道:“王奶奶,齐半仙是谁呀?”
听着这名字,以及其半真半假的话,柯美虞对此极为感兴趣。
大家伙对视一眼,他们也是说上头了,又真的将她当成自家小辈,忍不住压低声音继续说:“齐半仙是我们村祖传算卦的。他们家算得特别灵验,因为泄露太多天机,每一个人不是腿瘸就是眼瞎。”
“像是他爹就是个瞎子,他大哥是个瘸子,只有他从小不爱干这个,是家里唯一正常的人。”
柯美虞恍然地点点头,又询问起那名知青的事情。
老人们没事就坐在村口,许多事情都逃不过他们八卦的感官,很快柯美虞拿到了那名知青的一手资料。
等离开的时候,她意犹未尽,小声地嘱咐道:“爷爷奶奶,等齐半仙下山的时候,您们一定跟我说声呀。我有事寻他呢!”
“虞宝儿,齐半仙的本事也就那样,会写治病的土方,你,你寻他啥事呀?别被人知道了,坏事!”
“我在家里也跟山上的大夫学了两手,想跟他切磋下呀。”
从古至今,神婆、风水师、玄学大师等等,都是特别神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