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美虞的对象是个狠角色,对着凌家吓唬一通,本来这事就结了。但是凌家老太太不乐意,打电话到了柯美虞的节目上,正赶上直播,大家伙都瞧见了,柯美虞肩膀上是没有胎记的!”
“所以老爷子,别您跟人待了几天,就被哄得魔怔了。柯美虞不可能是咱们家的孙女。”
“而且石处家的夫人也没必要撒谎啊,咱家孙女是生是死,都不需要他们家承担任何责任,寻回来就是了。”
“瞧您还将石处砸成这样,明儿个人家怎么上班?”
石敬佩安安吐口浊气,笑着说:“没事的,我自从转业后,好久没被老爷子训斥了。别说之前我上班总不得劲,现在浑身通泰。”
“看来以后,我还得常常上门叨扰老爷子,让您拿着拐杖敲我几下子。省得没有您的监督,我走错了路子。”
这俩人一唱一和,当他不存在一样。
老爷子站起身来,淡淡地看向石敬佩,“你最好回家问问你媳妇儿,到底背着你做了些什么。想好了再来。”
石敬佩心里哆嗦下,应声后离开。
刚出了门,他摸了下自己额头上的包,好家伙估摸着能突出二三厘米呢,这老家伙太忒狠了。
若是换成铁棒,他现在估计早就倒地不起了,也不知道被老头砸成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不敢耽搁先本着附近的诊所而去。
四大院附近是有医院的,那是看比较严重的病症。平时人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喜欢先去诊所,要是诊所看不好再去医院。
这开诊所的是个医术不错的老先生,其原本是军医院的,退休后来这里坐诊,顺便赚钱以及带几个徒弟。
既然是个诊所,里面也是有护士的,年轻的、返聘的都有,只要有女人那么八卦就能长翅膀飞到四大院里。
正是半晌的时候,诊所里没几个人,他捂着头一脸痛苦地进来,放下手后坐在诊桌前:“韩叔,帮我看看头。”
韩老先生赶忙戴上老花镜,粗略瞅了眼还没说什么呢,周围的人看到都忍不住倒抽口气。
石敬佩整天坐办公室,以前小麦肤色的腱子肌早就被岁月磨去,只剩下白胖的一坨,额头上的包经过这一会儿,已经黑紫得像是趴在他头上硕大的甲壳虫,忒吓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头是能轻易被打的吗?万一被打坏了打傻了怎么办?”众人纷纷议论纷纷。
石敬佩脸上苦笑下:“是我没赶上赵老爷子心情好的时候,不过我皮糙肉厚,习惯了。就是老爷子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怕他气出病来。”
大家伙对视一眼,都不接话了。
赵老爷子呐,虽然人住在东大院,可是人却跟紫禁城里的那些大领导们来往密切,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能够靠近的。
人家脾气大,铁定是这人惹到了。
毕竟大家都有老爷子老太太在老年大学学习。对于赵老,大家都很好奇,这两个来月,他们都大体摸清楚老爷子的脾性了。
赵老爷子是不怎么好相处,见了人就喜欢吹胡子瞪眼,干啥都挑剔得狠,但是时间长了,他们发现其实老爷子就是个纸老虎。
得顺着人的毛捋,如此以来,再大的火气赵老爷子也发不出来了。
而且他们听过,老爷子原则性很强,家里的小辈想要仗着他的关系给居委会施压寻工作。老爷子知道后,痛骂了自家小辈一顿,第二天就挨个地方打招呼,不让人走后门。
这样的人,几乎将自己用条条框框给圈起来了,怎么可能会出现用棍子扔人的事?除非这个人将老爷子给惹急了!
大家伙想明白了,但不妨碍他们配合人看热闹。
石敬佩呢,则是想着,老爷子虽然出身优越,可是人耿直脾气扭,越上年纪脾气越大,并不擅长交朋友。
而且很多老人也喜欢倚老卖老,越俎代庖教训人的事情比比皆是。
他就是有些气不过,自己都是爷爷辈的了,还要被赵老爷子训成孙子,所以忍不住走一圈,给人添堵,顺便真看脑袋。
“没事,就是存了瘀血,贴几贴膏药就差不多了,”韩老先生望闻问切后,淡淡地低头刷刷写了几个,然后让石敬佩去拿药。
石敬佩顶着狗皮膏药脸都黑了,“韩叔,不能吃点药或者涂抹点什么也行,没必要贴这个吧?我还得上班呢,让人瞧见不笑话?”
韩先生看了他一眼,“这样好得快,不出五天就能全消下去。你要是吃药或者涂抹,都达不到这个效果。是药三分毒,贴着吧。”
“这几天喝点白粥就行,荤腥咸辣冷硬的东西一律不能碰,除了膏药外,还不能捂着,知道吗?”
石敬佩有些欲哭无泪,只能点点头,正是新季度开始大家伙挣表现的时候,他不能请假在家里歇着,顶着这玩意上班,自己的形象全没了。
可是他对韩老先生的医术一向崇尚,交了钱咬牙耷拉着眼皮离开了。
等人一走,韩老先生冲看热闹的人说道:“赵老哥可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训了多少批的兵,可以说全国一成的军878官都出自他之手。”
“他训出经验来了,哪怕用石头砸人也能保证没多大事。你们听听看看就行,别瞎传出去,他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别图个嘴快惹来麻烦。”
众人连忙点头应下来,后背忍不住冒冷汗。
赵老爷子哪怕没接受邀请入住紫禁城,但他的身份和贡献摆着呢,哪里是别人三言两语能败坏得了的?
“而且,这种明目张胆告状的人,能有几个好的?”
这句话大家伙都赞同,老不羞的了,还搞这种娘们手段。
可是不管韩老先生如何交代嘱咐,总有些人控制不住嘴巴,将事情传了出去。
柯美虞听到后,跟应晏说了两句。
应晏微眯着眼睛,“石敬佩的媳妇是凌家人。”
俩人对视一眼,赵老爷子刚到的时候门庭若市,但后来很少再会客了。
老爷子从秦家离开,第一个要见的人自然是当年托付去接孙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