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啥,啥玩意儿,我娘要送丫头来伺候?”
宁温如惊讶的不行,吃草莓吃得呛了一口,“不,我娘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潘老太脸色好看了那么点儿,撇了撇嘴骂道。
“我就说,一准儿就是那些娘们瞎咧咧,一个个舌头那么长,见天胡扯不怕掉沟里去。”
“娘,你不是说要去大哥家住,哪有功夫伺候我呀。”
曹绒花哪看不出老太太好面子,听见她说没这回事儿松了口气,故意问道。
“不就是坐个月子嘛,你都当娘的人了,还跟新进门小媳妇儿似的要人伺候,咋伺候啊,伺候着想上天不成?”
潘老太转身去拔菜园里的杂草,一边儿嘴上嘚吧的说着,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儿。
“捂得严实搁屋里头待上十天不就成了,好吃好喝我给你做好端屋里头去,还要咋地伺候?”
曹绒花都懒得听,翻了个白眼,伸手掐了潘有满一把,张嘴压低声音嘀咕着。
“这回我得坐一个月,再落下病根儿咋整。”
“行行行,一个月!一个月!”潘有满讨扰的憨笑,扭头朝潘老太那头说道。
“娘,家里头没啥活儿,干啥让绒花坐十天月子,没的让外人又瞎嚷嚷说你欺负绒花,这月子咱就坐一个月,让村里人没话说。”
潘老太抬头往这边瞅了瞅,脸色微微沉着。
“管那些个碎嘴婆子说啥,你还能缝住人家嘴不让说,有本事她们当我面儿搁我眼前来说来,也就会背后说人。”
说着话音一转,“不过咱家里头没活儿,绒花要是想多坐几天日子那就搁家里多待几天,省得跟生承光承宗那会儿似的,落个病根,有个刮风下雨的就难受。”
潘老太这话说得让曹绒花不禁微微有几分动容,心里头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当年她第一次生儿子那会儿,正好家里头状况艰难,地里头的收成也差。
真真就是一天到晚都在饿肚子,实在饿得狠了就喝水充饥,当时潘家还算可以的,怀着孩子一天能吃一顿干饭。
吃的少,孩子也不大,俩儿子生下来几乎没怎么受罪。
但她坐月子却受了不少苦,那时候正好赶上冬天,屋子里除了没外头风大,冷的人腿肚子都打颤。
实在冷的受不了了,就烧点柴暖暖屋。
可顾忌着孩子太小,烟味儿太呛人了,说到底根本顶不上啥用,到底受了凉。
如今一直到这会儿,每年快变天的时候。
这腰就一阵接着一阵的疼,又疼又酸。
今儿个老太太说话这么痛快,还替她想着以后,曹绒花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娘你真好!你说我咋就这么大的福气摊上这么个厚道婆婆呀,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大好事啊。”
她喜笑开颜的说着俏皮话,逗得潘老太太也呵呵的笑,眉眼间的郁气都散了几分。
话说潘家这头是一片和谐,气氛是其乐融融,压根不知道老曹家这边儿苗老太回来就寻思让谁过去潘家的事呐。
家里的丫头还是曹小柒上次买回来的翠叶她们三个,隔燕还小根本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