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云忞晶的姨娘柳姨娘扑到云敬泊脚边,抱着云敬泊的脚哀求道:“妾身求求您不要将晶儿母女逐出家门,您这是不给她们孤儿寡母活路啊!”
云敬泊冷冷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柳姨娘,一句话未说。
“柳姨娘,你这话是何意?”云沈氏开口说道,“当初她们决定要做此等下三滥的事情的时候可有想过后果?可又想过这么做会对我的珞丫头造成何种伤害?”
“这小小姐有楚家和云家护着,不是没事吗?晶儿她们也只是一时糊涂,就饶了她们这一次吧。”
“如若真伤着珞丫头,她们又该当如何?她们赔不起!拼上她们这两条贱命都赔不起!”云沈氏冷声道。
“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就因为晶儿是从我这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命就不值钱了吗?哎哟,我苦命的孩子呀!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你生下来,白白来这世间受苦呀!”柳姨娘一屁股坐地上,像个泼妇一般哭闹起来。
柳姨娘本是远郊一大户庄子上的丫头,小姐少爷们来庄子避暑的时候跟着识得几个字。一日云敬泊受邀前去庄子做客,见这丫头能识文断字还有几分机灵不由几分赞赏。主人家正想找机会巴结云敬泊,于是便安排柳姨娘负责云敬泊的一切生活起居。
结果就出事了,云敬泊只得将柳姨娘纳回府中。
文人多风流,云敬泊府中也有一二侍妾,但是他并不糊涂,明显这是着了道。虽说是纳回府了,可是一直对待柳姨娘都是冷冷淡淡的,孩子只有云忞晶一个,也不甚关心。
不过这柳姨娘私下里的手段心眼可不少,云敬泊没少听说,只是没有触及他的底线,没有威胁到嫡妻及嫡子,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够了!”云敬泊一声怒吼,柳姨娘被吓没了声,“柳翠萍,你当真以为这些年你的那些下作手段老夫都不清楚?今日你既然要闹,那好,我们就把旧帐都算清楚,权当彻底清理门户。”
“老,老爷。”云敬泊这一发怒,把柳姨娘吓得够呛。虽说老爷这几十年对自己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十四年前,这个逆女算计俊峰,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那些脏东西不是你找来的?”
“老爷,妾,妾身冤枉啊......”柳姨娘低下头不敢直视云敬泊,只得假装用手帕掩面哭泣。
“若说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就懂得布局几年,能有如此心机老夫都得佩服你的育人方式,老夫这几十年的书院院长也是白当了,还没你一个仅识得千字的姨娘会教人。”
“说吧,这次的事情你又参与了什么角色?后面还有什么计划?背后又是什么人指使的?”
“老爷,老爷真是冤枉啊!妾身也是十余年没见过晶儿了,怎么可能谋划什么呢?何况妾身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和什么人接触呀!”
“不说也罢,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们接着!”
“大长老,”云敬泊向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行礼道,“烦请执笔将不孝女云忞晶除名,柳翠萍及云忞晶母女一起逐出家门,从此与云家再无任何瓜葛,即日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