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煦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也是有些诧异,昨夜里这西周攻打清河,今早还没有天亮,西周的使臣便中毒了,还是他们北冥干的?
北桑辰和严鸣两人对视了一眼,皆讽刺地笑了笑,对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嗤之以鼻。
西周这次来的都是文官吧?他们北冥犯得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使臣下手?
就因为昨夜里西周突袭了清河?他们图什么,出口恶气?
即便要出气,他们也是去手握武器去战场,跟几个使臣撒什么气。
你们北冥当真是卑鄙!竟然对我们下毒!
钺王气势汹汹闯进来,看向他们都汇聚一堂,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愤怒地说,即便你们已经知道我们两国战事已经乱起,也没有必要拿我们使臣撒气吧!
两国交战都不杀使臣呢,这是最基本的守则吧!
北冥号称礼仪之国,却这般无耻!你们.....
闭嘴!
钺王人还没有走近,犀利的骂声就传进来了。孟羽兮冷冷地瞪过去,沉声讽刺,钺王殿下这通指责,真是跟无知孩童一般,没有证据,就在这里乱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狗没有拴紧,出来乱吼人呢!
严鸣也是忍不了,可不是,这天还没有亮,猫狗总是喜欢乱叫,便是主人都阻止不来。
难怪呢,我就说怎么不见人,狗吠声就传来了,合着这是趁着天黑,好多叫几声了。
那可不是趁着天黑,不然等天亮了,主人嫌弃它乱叫,扰他睡眠,想拔狗毛呢。
北云煦听着孟羽兮和严鸣两个嘴巴快的,逮着钺王就骂,两人一人一句,骂得钺王的嘴角直哆嗦,可就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他瞧两人配合极为默契,嘴巴叭叭叭的,都没有停下来,再看钺王脸色的白了又青,都想吐血了。他无奈失笑,等他们骂得差不了,才看向要被气晕的钺王,淡淡地说。
钺王说是我们北冥要谋害你们西周的使臣,不知道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本王自然也不会来!
钺王冷哼了一声,给了手下一个眼神,就见侍卫逮着一个小斯进来,看到小斯的模样,北桑辰的面色变了变,随即变得阴沉。
察觉到北桑辰的脸色,钺王冷嗤,世子,可认得他?
北桑辰看到小厮被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是捏紧了拳头,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你竟然是她的人。
小人是世子的人,是世子让小人去西周的别院下毒的。
孟羽兮闻言,挑眉,看向脸色阴沉可怕的北桑辰,问道,这个小厮是?
我的马夫。
钺王听到北桑辰承认了,一脸鄙夷地看向他们,怎么,这是承认了?世子,你竟然让你的马夫到我们西周的别院下毒,若非本王没有喝解酒汤,不然中毒的,还有本王!
你胡言,这个马夫,虽然是本世子带来南楚的,但区区一个马夫,连我的身都近不得,下毒谋害你们,本世子即便要做,何不让隐卫去弄?这样也能神不知鬼不觉,不是?
让一个本世子都叫不出名字的马夫去做,本世子有那么蠢?
北桑辰阴冷地开口,又冷冷地看向跪着地上的马夫,眼中满是寒气,他身边竟然还安插了晟亲王妃的人!
倒是他忽视了,只是一个被关在内宅的弃妇,竟然还有本事伸手到他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