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自那日知道和亲的事后,三天内便有各路消息传入府中,黄芩终于知道,她的和亲的对象是安国的战昭王,因宁国设计而双腿残疾的昔日黑衣战神。
未来如此不可期!想到此,黄芩心中便如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
三日前,黄宇忠一回府,黄琉月便前去找黄相告状。
所谓的相爷知道后,感到愤怒,那贱人的女儿怎么敢打她的宝贝女儿。但随即却也只是叹一口气,那孽女如今是长安公主,要去安国和亲,他自是不能对她做什么。于是柔声安慰他的宝贝女儿。
黄琉月听了黄宇忠的安慰,幸灾乐祸,心里快乐得很!去安国和亲,说得好听!无非是嫁与杀神,入那人间地狱罢了!
……
启程的时候到了,黄芩穿上了御赐的嫁衣,在相府门口登上了喜轿。黄宇忠等人出于礼数前来相送,待到黄芩一上喜轿,便毫不留恋地转身回相府。
出京城的路上,没有婚礼应有的吹锣打鼓,也没有人们的祝贺。有的只是人们对黄芩的惋惜与可怜,更有人们对此桩婚事的不耻。
但谁又知道,这桩婚事,黄芩又何曾愿意过?
出了涂和,送行的人便减少了许多,喜轿也换成了装饰的极为喜庆的马车。此时只剩下了一个赶马车的人与两个侍女,四个侍卫。
看着那刺眼的红色,黄芩心中无限悲凉,缓缓登上了马车。
过了一个又一个城池,一个又一个驿站,黄芩心中绝望,无心吃喝,也难以入眠。少吃东西,睡眠不足,让身体本就不太好的她日渐虚弱。
三日后,终于到达羽关。
马车上,黄芩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
“公主,羽关到了。再过大约半个时辰,我们就到达安国了。”
羽关,宁国去安国的最后一个关口,出了羽关,便是安国地界。
黄芩费力用手将轿帘微微掀开,看向车外。昔日繁华的羽关,如今房屋残破,人烟稀少。用“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形容如今的羽关倒也不足为过。
出了羽关,到了安国的地界,不知是对宁国人过分轻视,竟没有安国的人前来相迎。而送亲的人早已被通知过,不会有安国的人前来迎亲换人,倒也不感到奇怪,静静地继续前进。
长安公主,虽话长安,无非是奢望罢了。
入了安国,刚入驰城,安国百姓听说是宁国的和亲公主,便向马车指指点点,甚者甚至丟烂菜,烂鸡蛋……
然而侍卫侍女无法,只好一声不吭。当地官员也是恨极了宁国的和亲公主,当作没看见。
转眼间,五日已过,到达了安国的京城云城的城郊。
五日间,每过一个城池,都会受到在驰城一样的待遇。
马车依然前行着。但黄芩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毫无求生的欲望,双目定定望着前方,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娘亲,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你不会怪我不好好珍惜生命吧!
女子头缓缓地垂下,没有了气息。
……
二十一世纪,H国一热带雨林
“黄军医,快帮我兄弟看看,他刚才被敌方的子弹打中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