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书不被收回,黄芩这才收敛了点。毕竟,对于一个热爱医学的人来说,这样的医书实在是不可多得。
至于床上的那人,黄芩因醉心于医录,这七天很少出自己的房间,也就很少与他见面。
在前三天,黄芩还会与师父一起去柴房。然而就算应师父要求,前去观摩学习,黄芩也很少将注意放在陆长翊身上。
偶尔两人的视线交汇,黄芩选择快速地移开,而男子则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然而,就算两人再怎么躲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也难以在眼神相交的瞬间,内心毫无波澜。
毕竟,那是黄芩的初吻,也是陆长翊的初吻。
索性在后四天,每当师父提出让自己去柴房时,黄芩总会找各种理由推辞,争取不与陆长翊见面,避免春心波动。
……
“师父……”
“师父……”
“师父……”
黄芩起床后,便觉得整个院落寂静得异常。除了风声,难以听到其他声音。
寻遍所有屋子,包括柴房,都没有见到两人。而且,那个令她烦恼的男人竟然也不见踪影了。
事情很奇怪,但是思索不得其解,黄芩也没有主意,只好回自己的房间重温《白翊医录》。
……
京城城南一座不知名的府邸内,老者看着坐在上方的男人,冷声问道:“战昭王殿下,你的腿已经好了。那你承诺老朽的东西呢?”
座上的男人面色平静,将茶杯放下,“师父何不先坐下喝杯茶?”
“不必麻烦!老朽和清云拿到东西就离开!”老者神色中带有迫切。
“离风,将东西拿给师父!”陆长翊看向殿旁一个除了露出的脸和手,全身都是黑的男子。
“是,殿下!”离风拱手,快速离开大殿。
大殿陷入寂静。
没有多久,离风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了进来。他恭敬地捧着盒子,走向老者,准备打开。
老者伸手制止,“我相信当过老朽徒儿的人不会是言而无信之人。”
上方,陆长翊凤眸中神色突然恍惚起来。上次师父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儿,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老者朝清云挥手,清云立马上前,从离风手中小心地接过盒子。
“清云,我们走!”老者带着清云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在出殿门的时候,清云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陆长翊一眼,师兄……
在老者和清云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离风看向座上的陆长翊,抱手,“王爷,离风有一事不解。”
“说吧!”陆长翊隐去凤眼中的神色,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潭黑水,让人看不出想法。
”王爷,长安公主不是还在齐老那吗?”
“离风,这事来日方长。”陆长翊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旁边的紫檀木桌子,发出一声声“嗒……嗒……”,“她不久便会回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