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在!”刘德全声音依然如同公鸭一般,嘶哑却很尖。
“去皇后那用早膳!”
听到皇后二字,刘德全面露难色,“陛下……”
听到刘德全为难的话,安帝不悦的神色立马浮于脸上,声音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不满,“怎么?有问题?”
刘德全连忙跪了下来,低着头,顺从的样子像极了匍匐的狗,“奴才不敢!”声音中不再有犹豫,“只是皇后和婕瑶公主已经在景宜宫前跪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了,说是要请罪!”
一炷香时间之前,自己应该还没有醒,至于淑贵妃……
怪不得……呵,这些女人……
“那走,去看看,有何罪要请?”安帝并没有因为听到自己的妻女在寒冬中跪了一炷香时间而有所动容,步子也没有刻意放快。
皇家无真情此刻在安帝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
终于看到自己的父皇,陆婕瑶心中有些欣喜,欣喜再也不用忍受寒冷,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了。但心中亦有些害怕,害怕父皇会动怒,惩罚她……
“婕瑶,跪在地上干嘛?”安帝话中并没有应有的温情,看到跪在陆婕瑶身旁的皇后,语气更为冷淡,“还有皇后……”
陆婕瑶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却强忍着不流出来,让人好生心疼,“父皇,瑶儿有罪……瑶儿不应该因为害怕受伤而犯了……犯了父皇的大忌……”
旁边的皇后拉起陆婕瑶的手,看向安帝,“陛下,都是臣妾教女不严,才让瑶儿犯了大罪!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还望皇上不要怪罪瑶儿。”
这时,禁卫军统领于蒙身后带着四人跑了过来,单膝跪地,“参见皇上!末将有事禀报!”
“说!”安帝大概已经猜到这件事刚才陆婕瑶说的罪与于蒙将要禀告的事情有关。
“启禀皇上,今日寅时婕瑶公主与战昭王妃在宜芸门动武………”
……
“王妃,到王府了。”彩莲朝马车内小声呼唤,但却不见车内有何动静。
她声音加大,又呼唤了几声,依旧没有动静。彩莲心中不禁产生了担忧,王妃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因为担心,一时忘了尊卑,掀开了帘子。
入目便是王妃靠躺在软塌上,左手臂上的袖子已被浸染成红色,上面用一根粉色的带子系着。同时,脸色极为苍白,唇丧失了应有的红润,眼睛也是紧紧闭着。
彩莲被这一幕惊吓到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但没有多长时间,彩莲立马反应了过来,大声向侍卫呼喊:“快去找昌平管家来!王妃……王妃出事了……”
没有丝毫犹豫,一个侍卫迅速地跑进王府中。而彩莲则是快速登上马车,用手探摸黄芩的鼻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