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早已不在府中,他只知道王爷去了岭阳,哪能知到正归期?刚才,他以去查探病情,询问王爷的说辞勉强稳住了那宁国太子。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宁国太子一副今天不见到洵王便不罢休的模样,让他着实难办!
正当管家离开正厅不久,洵王府外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府兵与下人们见了来人,不仅不敢阻拦,甚至不敢多说一句,任由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府来。
“哥哥,瑶儿给你带了些人参!”少女声音清脆动听,打破王府异常的安静。
久久不得回应,陆婕瑶丧气地瘪嘴,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提着裙子在庭院中小跑,直到了一处积雪的凉亭,方才小喘着气,停了下来。
无论春夏秋冬,那处凉亭总不例外地常常有一白衣男子,高举玉杯,与春风,夏阳,秋雨,冬雪共饮佳酿,半为枕风宿雪。可如今,哪有白衣,只余白雪罢了!
陆婕瑶突然哭了起来,玉珠般的泪水哗哗落下,染湿颈上火红的毛领,“怎么办?怎么办?……”
“哥哥……哥哥……”
娇美的女子猛地蹲下来,抱头哭起来,如同泄气的气球,但说来也不恰当,因为悲伤中尚夹杂着愤怒,幽怨情绪,让人心生怜悯,却不敢靠近。
“姑娘……”
“滚开!”陆婕瑶头也没抬,只怒吼一声,声音听得出哭腔。
江严唯一硬气的剑眉皱在一起,美媚的桃花眼中蕴着丝丝怒气。刚才听到动静,猜出是与洵王有关的人物,他便走出厅堂,一路远远尾随而来,想要得些消息,却万万没想到只关切喊了一句,便被人甩脸吼了一句。
身为一国太子,除了父皇嫌他长相过于阴柔,曾醉酒吼过他以外,尚未有人敢如此放肆!面对这看来尊贵的安国女子的行为,他实在不想丢了面子,也不愿缩头容忍。
他大声道:“不知姑娘宫中哪位?竟如此乏礼数?”
女子抬头,红着杏眼,怒瞪回去,“哪里来的狗眼不识泰山的东西,竟敢教训本宫?”
“你……”他抬手指着女子,结巴说不出话来。宁国最是重礼数,男女大多温柔知礼,他从未遇过如此骄横无理的女子,更别提反驳回去。
甫一看清那人长相,陆婕瑶瞬间想到了某个令人讨厌的人。顿时,她怒气蹭蹭上涨,似要将满腔委屈寻一出口宣泄出去。
她突得站起身来,也不管裙摆上沾了灰,而是瞪圆杏眼,咄咄逼人地朝男子靠近,带着明显的怒气,与讨厌。
“你以为自己很好看!本宫告诉你,你丑死了!丑死了!”
“丑女人!没见本宫心情不好,你找死!”
“丑鬼!本宫打死你这张丑脸!”
说着,便是娇弱的一拳慢腾腾地朝江严的脸挥来。江严黑着脸,使劲握住女子手腕,语气阴冷道:“有本事,你给本殿下再说一遍!”
他平身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而眼前这素不相识的女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自己的底线,不仅句句不离丑字,更是直接将他当做女人!
“丑女人!你找死!快放开我!”明明不服输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可女子却与刚才委屈可怜的陆婕瑶判若两人。
“你!”江严猛地将人拉到跟前,掐住女子白净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