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是有些疲惫,“我们回去吧……”
还未等温荒离云出声,黄芩身后的女子却突然叫了起来,“王妃王妃……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别把我扔在这个地方!求你了求你了!”
黄芩无心理身后像疯婆子一样的女人,而是看向离云右手提着的女人。女人脖颈像血如流水,可仍大口呼吸着,拼命地想要抬手捂住脖子脖子,在却久久未成。
好一个在地狱门口挣扎的女子!
黄芩走到离云身边,小心探查女人伤口,见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便用力扯下内里干净白色的裙摆,耐心地一圈又一圈给女人血涌如注的脖子快速包扎了起来。
见女人终于安心垂下手臂,却仍大口呼吸着这地方肮脏的空气。身为大夫,黄芩温声提醒,“小口些,别扯到伤口,我便能确保你不死。”
女人听了这话,呆滞了几秒,便顺从地缓慢呼吸,同时艰难向黄芩投来感激的眼神。黄芩点了点头,回以令人安心的笑容。
走到离云另一边,黄芩给男人简单检查了一番,眸色一暗,转而走向刚才的药贩子,冷声问道:“药呢?”
“姑娘,解药自然是有。”药贩子准备从这看来富裕好欺的女人身上再捞一笔,“不过,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刚才那人给过钱了!更何况,那支金簪怎么说也值不少钱!”黄芩突然弯腰,凑了过去,吓得小贩躺坐在地。她低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会撑死……的呀!”
药贩子吞了一口口水,“你这娘们瞎说什么?”
“你可以不给解药,不过……”黄芩直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白净瓷瓶,把玩着说道:“我有毒药,刚才那人说会让人七窍流血而死!但本人良善,不忍心当场拿人试药……”
“我给我给……”药贩子慌忙爬远,大声喊道:“虎子,去拿纹毒,昆落的解药来!”
在黑市当了这么多年掌柜,他自然晓得有这种毒药,而且卖药的那几人还在自己附近!所以,他不得不信,信这婆娘有这能力将自己毒死!
伙计应声,跑进店铺,没有多时,便拿着两个瓷瓶跑了出来。伙计刚才在附近见到并听清了一切,面前看来温柔良善的女子生了许多怕意,递药过去之时甚是小心翼翼。虽然是混黑市的人,但谁不是欺软怕硬,在夹缝中艰难求生?
黄芩接过药,打开闻了一下,“喂多少?”
伙计私咽口水,看向那早已站了起来的药贩子。药贩子虽然怕死,但也有脾气,他吼道:“虎子,你他娘的傻啊!三粒三粒,老子说了多少遍!”不用
唤作虎子的伙计憋屈地低下头,唯唯诺诺,什么话也不敢说。
面对药贩子的指桑骂槐,黄芩选择无视,直接走开。到了离云身边,她各倒出三粒药,给那奄奄一息的男人喂了下去。见男人成功吞下药,黄芩叹了一声,将药塞进怀中,“温荒,孩子给我,你带路吧!”
“夫人,我抱着吧,不影响。”温荒抱着孩子,难得的温柔。
“王妃王妃……”之前那疯女人抱着孩子跑了过来,“求你救我!救救我!”
黄芩看了眼疯女人,神色复杂。她从女人手中抱过脏兮兮的婴儿,说道:“你跟在我身边,跟紧些,走丢了,我可管不了你……”
疯癫的女子使劲点头,走到一旁,掐住了黄芩的袖子,紧紧得,将布料弄出许多褶皱。
温荒抱着孩子,离云左右各提着一个人,而黄芩抱着婴儿,带着一个女人,从另一个方向的密道走出了黑暗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