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僵持了三个月,盛夏过去,迎来了稍微凉爽的秋天。此时的安国已处理好了北边的云祁,原本的云祁皇帝齐凌成为了云归王,被安置在云城中,而云祁王则是被册封给了齐凌的二儿子。
这多多少少有些嘲讽,但至少明面上,云祁那块地方还是由齐家领导,这样,被灭国的云祁百姓们虽有民怨,但也会因此消减些许。
休整了三个月,在初秋的凉雨中,陆长翊打开关门,正式进军云昭。同时,解决完北边云祁的安国,此刻便将几乎所有精力放到了南地。
席州本来就是富饶之地,随着秋收的到来,粮草供应也逐渐富足。然而,陆弋轩登基之后,穷兵黩武,经年的打战让军中兵源逐年减少。
云昭的这一战打得颇为吃力!
关乎国家存亡的重要时刻,云昭所有人都站了出来,军民难得地团结。军队打战,百姓有人的出人,有粮的出粮,有钱的出钱。
玄军虽与南蛮之人多次交战,然而却从未进入到关内,对关内算不得熟悉。关内的百姓嘴格外严,而且擅长游击战,他们藏在山林之中,常常下药并不时放暗箭。
面对这样的情况,陆长翊头痛得很!他答应过黄芩,不动百姓,不滥杀无辜。然而,玄军不对百姓动手,不代表百姓不对玄军动手。随着玄军伤亡的日益增加,陆长翊屠城的欲望越发强烈!
他未真正意义上的屠过城,但杀了敌军所有人的事却干得不少,这便是他早些年被视为嗜血修罗,令人惧怕的原因。
陆长翊藏着心思,在军中忙碌,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但奈何陆长翊心机实在不深,黄芩观察了不过三天,便发觉了他的异常。
黄芩找来了温景,她眼中的情报局局长。事关军事机密,温景本来想要拒绝,但是最后还是在黄芩的威逼利诱下,甘拜下风,还是说出了云昭“刁民”的事迹。
“其余,属下无可奉告,请王妃恕罪!”
黄芩没有刨根问底,继续追问下去,因为这些情报已是足矣。她将温景送走,便借着疗伤的由头,去军中寻找陆长翊。
她找到陆长翊的时候,军医正在给陆长翊的腿进行包扎。她眼底不掩心疼,当即冲到了陆长翊面前,佯装生气,“你怎么又受伤了?”
“王妃,王爷这是中了暗箭。”没等陆长翊说话,军医便抢先解释。
“受伤乃常事,无妨。”即使血染红了纱布,陆长翊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回答。
“臭男人!”听了这话,黄芩气不打一处来,凑上去对着陆长翊的脖子狠狠来了一口,“说了多少遍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陆长翊面色微红,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假装平静道:“贺军医,你先下去吧。”
见没有外人在了,黄芩便更加放肆了起来,抓着陆长翊各种乱咬,“我咬死你,叫你无妨!叫你无妨!”
“夫人,别闹。”
“我可不想当寡妇!”黄芩突然冷不丁来一句
“……”陆长翊顿时剑眉一皱,满脸黑线,“阿芩莫要胡说,我怎么可能舍你而去?”
“知道还说无妨?”黄芩不满,瘪嘴接着道:“你记住,保护你,便是保护好我!”
“听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