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公主让您过去一趟……”泽兰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纳兰康和半夏的神情时,不自觉的一愣,随即便恢复了。
她冲着纳兰康恭敬的拜了一下,“驸马,宾客都在等您,公主请您移步。”
纳兰康轻呼一口气,走了出去。
泽兰瞥了半夏一眼,“公主容不得不安分的人,小心。”
半夏一怔,端起那碗莲子羹也走了出去。
其实她不够聪明,本来泽兰没有注意到那碗莲子羹,可是现在却看到了。
泽兰停留在纳兰康的房间里,她长呼一口气,扫视一周,嘴角微微上扬,缓缓闭上眼,仿佛这个房间里有无限的甘甜。
半夏出了房间,心里惴惴不安。她担心泽兰会把今天看到的告诉乐仙。她暗骂自己,不该有非分之想。
远处,丁香望着她,皱了皱眉。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半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心里在想什么,都瞒不过丁香的眼睛。
半夏缓缓的迎面而来,丁香叹了一口气,盯着她手里的莲子羹,压低了声音,“你去哪里了?看方向,是从驸马的住处过来的。”
半夏哼了一声,“你怎么不在公主身边伺候,我们两个都不在,公主有事吩咐怎么办。”
丁香似有所指的说道,“伺候公主的人多了,比我们聪明机灵的大有人在,你真的以为我们那么重要吗?只是我们跟着公主的时间久,公主用习惯了而已。若是有一天,我们犯了错,公主处置我们是不会心软的。”
半夏的身体不自觉的一抖,咬了咬唇。
丁香夺过她手里的那碗莲子羹,“我帮你去倒掉,记住,以后不要再做了。”
半夏站在原地,很久回不过神来。
前厅,副相邱昊泽顺着乐仙的意思缓缓说道,“燕王殿下在大事上绝不糊涂,就算娶了钱氏女为王妃,也定不会辜负皇上皇后的期望,公主殿下可以担保,老夫也可以担保,众位放心便是。”
乐仙笑了笑,扫视一周后,微微垂眸,“本宫是为了二哥,也是为了在座的你们。二哥的脾气,本宫最清楚。他想做什么,是不允许有人阻挡的。娶亲本是喜事,若是染了血,就不吉利了,对吧?”
众人皆深吸一口气,乐仙不经意的这句话其实是警告,也是威胁。
“驸马来了。”
众人起身,恭敬的行礼,说了几句祝寿词,纳兰康坐在乐仙身旁,笑了笑,饮了众人的敬酒。
他和乐仙私语,两人眉目含情。周围的人都议论,公主和驸马的感情真好,就跟皇上和皇后一样。
不过也有人小声议论,“自是不能比皇上和皇后的,中宫独宠,可是纳兰府里有多少女人。听说,驸马长女的生母,就是贺家的那个小庶女,当堂撞柱而亡。那庶女的生母也随着去了。贺老夫人病卧在床,纳兰驸马怕是跟贺家结仇了。”
“真是惨啊,之前的贺蕾不也是在纳兰府自尽的吗?”
“对啊。”
“还有,我听说,今天根本不是驸马的生辰,驸马的生辰是跟魏王相近的。公主殿下以驸马过生辰的名义,把我们找来。一则,是为了燕王殿下的事。二则,是为了给驸马冲冲晦气。”
“原来如此。”
纳兰康深情的看着乐仙,一身大红色金丝锦衣趁的乐仙光芒耀眼。
桌下,他紧紧的握着乐仙的手,想起她说的夫妻一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