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蒋美云抿了抿唇,“是那对孪生姐妹吧?她们得罪了王爷?”
乐霖哼了一声,“走了高氏姐妹,又来了她们两个,一样的蠢笨。要不是看在平州慕容府大公子慕容荻的面子上,本王早就贬她们去做奴婢了。”
美云嗤笑出声,“王爷说笑了,您怎么会让伺候过自己的女人去做丫鬟呢?”
乐霖压低了声音,“慕容荻好像去江南了,等他回京都,本王就让他把那两个蠢妇领走。”
蒋美云微微一怔,低声说了一句,“他去江南干什么?是去找五公主吗?”
乐霖笑了笑,“别乱说。”
得到了乐霖的答复,小铃铛便安下心,将玉舞和玉玲两姐妹置之不理,任由她们跪在那里,而玉舞和玉玲也一直跪在那里,直到天黑。
夜风吹过,玉玲冷的身体发抖,她咳嗽了两声,“姐姐,白侧妃会心软吗?”
玉舞抿了抿唇,“就算白侧妃不会心软,我们也要跪到王爷心软。”
玉玲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好。”
小铃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敬红,她们俩还在那?”
敬红点头,“奴婢看,她们俩是豁出去了,小姐,这也可能是她们使的苦肉计。”
小铃铛撇了撇嘴,“我第一眼见到她们的时候,就觉得她们俩不安分,现在,也这么觉得。装可怜,谁都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侧妃只是担心,王爷会心软。”
下半夜,玉玲实在坚持不住了,“姐姐,对不起,玲儿没用,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玉舞拉着她,声音颤抖,“再坚持一下,天就快亮了。”
玉玲流下泪来,“姐姐,其实没有荣华富贵,也没什么。你想想,小的时候,我们俩吃不饱穿不暖,但是我们俩相依为命,一样很开心。”
玉舞也闪着泪光,回忆起小的时候,她们四处漂泊的日子。
因为贫寒,家里把她们俩送到戏班子,因为姐妹俩是双生,长的一模一样,所以班主很是看中,可是没多久,又改了主意,把她们送到舞坊,换了一笔银两。
姐妹俩开始学习琴筝和歌舞,直到有一天,有客商为她们赎身,带到平州,本是想送给慕容荻做小妾的,可是慕容荻虽收留了她们俩,却没有纳她们为妾的意思。
玉舞知道,慕容荻一定心中另有打算,却不曾想有一天她们居然能来到京都,入了燕王府。她早就听闻燕王受宠,很可能被立为太子。也就是此时,她心中燃起了野心。
玉玲感到头晕目眩,她靠在姐姐肩头,闭着眼,泪水扑簌而下。
“都是我的错,姐姐一向沉稳,是我沉不住气,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王爷,连累了姐姐,对不起。”
玉舞也紧闭双眼,“王爷不喜欢女人僭越,我们本是懂的,可还是怀着侥幸,想为王爷诞育子嗣,这辈子就有了依靠。”
“姐姐,我冷,好冷啊。”
玉舞断断续续的说道,“快了,快天亮了,再等等。”
乐霖今夜宿在云月阁,他和蒋美云聊起自己在平南时候的趣事,两人说说笑笑,很晚才歇息。
次日一早,有人过来禀报,说是玲舞居的两位夫人跪了一整夜,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晕倒了。
乐霖轻呼一口气,暗道这两个女人对自己都这么狠,怕是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