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岩神色一敛,骑着马驶入城门。“没想到,这次来平州,会是单独为我开了城门,真是荣幸。”
慕容荻呵呵一笑,“听家父说,傅将军的祖父在世时,与慕容家也有往来,也曾带着你来平州游玩。”
傅岩突然话锋一转,“令弟慕容俊呢?”
慕容荻微微一怔,“他,病了。”
傅岩呵呵一笑,“令弟看起来确实像体弱多病的样子。在京都郊外,我们曾一起赛马,令弟居然说不会骑马,后来他跟五公主共乘一骑,临到终点时差点跌下马来,五公主为了救他输了比赛。”
慕容荻听后难以掩饰心中的怒气,他脸色一沉,“傅将军快些吧,家父在等你。”
傅岩点头,“好。”
正堂,慕容云端坐在那里,眼神冷厉。
傅岩躬身一拜,“老侯爷。”
慕容云一怔,“老夫的侯位,可是不被承认啊,你这么称呼老夫,是何意啊?”
傅岩笑了笑,“不管名义上承不承认,您就是平州的王侯啊。”
慕容云看了看慕容荻,眼神复杂。
慕容荻咳嗽了一声,“傅将军,魏王派您来,是讲和的吗?”
傅岩一怔,“魏王派本将来,是想知道慕容氏有何不满,非要这个时候举反旗。如果只是为了名义上的侯位,这个好说啊。”
慕容云陡然一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放肆。”
慕容荻也厉声道,“傅将军慎言。”
傅岩微微颌首,“得罪了。”
慕容云微眯着眼,“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处处打压慕容一族。先是褫夺老夫的侯位,又分化我们的兵力。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动作,不是坐以待毙吗?这个道理,傅将军该明白。”
傅岩轻呼一口气,“那您觉得,凭你们慕容一族的实力,可以长久守着平州一隅吗。皇上可会容忍?”
慕容荻笑了笑,“其实,我们只是暂时封锁城门,并没有真的举反旗。至于平州太守,是他一直冒犯我们。”
傅岩心中暗道,“慕容氏在搞什么名堂?听慕容荻的话,像是有心求和。”
慕容云咳嗽了两声,“老夫年事已高,还能活几年?如果这次平州太守之死的事,要有人顶罪,就把老夫交出去吧。”
慕容荻连忙说道,“爹,这是什么话?儿孙们犯的罪,怎么能让您老人家去顶?”
傅岩缓了缓心神,“也就是说,慕容家并不是真的打算与朝廷为敌?”
慕容荻眼中的笑意加深,“那是自然,就像傅将军所言,凭我们慕容家的兵力,很难独守平州一隅。你说,是不是?”
他顿了一下,“只是,如今,这个局面,就算我们慕容氏肯再归顺,皇上又会信任我们吗?”
傅岩深吸一口气,“你们有何条件?”
慕容云笑了笑,“老夫有一个小女儿,叫羽格,她排行最末,从小聪明伶俐,老夫最疼她,一直想为她选一个好夫婿。皇上此次派魏王前来,看来是天意。”
傅岩一听,原来慕容家是想联姻。“这样吧,魏王的婚事,本将岂敢做主。本将回去,将慕容家的意思禀告魏王殿下。”
慕容云看了看慕容荻,慕容荻笑了笑,“依我看,傅将军就暂时留下,让你的随从回去禀告即可。”
傅岩心里一惊,暗道,好个慕容家,还想留他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