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阴森恐怖,这里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常听有人说午夜之时总能听到有人在哭泣,喊冤。
她躲过看管森严的大门走进里面的时候不慎被两个侍卫盯上了,本以为那侍卫会扑上来抓她,岂料两人压根就没动静,宁锦姒小心翼翼的走近看了看,原来两人靠着柱子睡着了。
看来这看管犯人的活也挺累。
宁锦姒走了之后俩侍卫睁开眼:“就这么放走了?”
“那不然你去跟她打一架?”
“不了不了,她那银针我可受不了,再说了,太子下令,拦谁都不能拦宁四小姐,你敢?”
“不敢不敢。”
上回狩猎的时候就见过宁锦姒打架,刀剑舞的不行暗器倒是一丢一个准。
躲过看守的人准确的找到关押徐道之的牢房,在重罪牢房里,她穿着长长的黑色大氅,帽子遮住了整张脸。
徐道之还没睡,听见有脚步声走来也没有多惊讶,直到宁锦姒出现在他面前,黑色的大氅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他缓慢的抬起头。
“你来了。”语气平淡的不像话。
宁锦姒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摘下帽子,露出真容,轻笑:“真是天道好轮回。”
“哈哈哈哈哈……”徐道之突然笑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这点小手段就能把我怎么样吧?”
“嗯?”宁锦姒皱眉。
只听他说:“这件事情皇上还未下定夺,这些事情只要我不认你们就不会杀我,就算有太子撑腰又怎样?你照样不能为你死去的娘报仇,因为你不敢,你心里没有底,你怕杀错了人,我妹妹是元夏的皇后,无论如何皇上都不希望我死哈哈哈哈……”
宁锦姒是真觉得他疯了,这些分明都是掉脑袋的大罪,臣子不可私下养兵,不可私自增加收税量,不可用商船运私盐,纵使皇上平日里再怎么纵容他都不可能再为他保下这条狗命的。
他这番模样像极了痴人说梦。
“皇上是元夏子民的皇上,不是皇后一个人的,你说皇上会为了皇后放弃元夏子民还是会为了元夏子民而放弃你?”宁锦姒说:“除了私通外敌之外,你做的这些哪样不是掉脑袋的大罪,如果我娘不是为你所杀,我倒真的是希望你不死,毕竟你也为了元夏鞠躬尽瘁了这么些年。”
徐道之愣了愣,道:“宁小姐真是天真,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找到真正杀死你娘的凶手吗?”
宁锦姒站起身慢步走到他面前:“你对我母亲做过的事情令我都难以启齿,不过真凶而已,我找得到你难道就找不到她了吗?”
“你想怎么样?”徐道之问。
宁锦姒坐回凳子上,“我今天去晋王府看过徐依依了,过得挺好,只是后来听丫鬟说她似乎是动了胎气,真是可怜啊。”
她欣赏着自己新涂的蔻丹,语气散漫:“只是你迟迟不画押签字,今儿是动胎气,说不定明儿孩子就没了。”
她这是威胁,徐道之也知道,他挣扎着,手腕上的铁链响的震耳欲聋。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宁锦姒又说道:“只是你这么不听话,我该怎么惩罚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