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茵茵垂下眼没说话,但也是很开心的。
院墙外,尉迟将军和尉迟夫人站在墙后面,见状相视一笑,这姻缘不就成了?
“夫人,我说的没错吧,那小子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不是什么好崽。”
尉迟夫人笑着轻轻打了他一下:“这马上就是咱女婿了,你可不能这么叫他。”
“知道知道,将来我可还指望他抱孙子呢。”尉迟将军挠着后脑勺。
“行了行了,别看了,走吧。”尉迟夫人拽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拖走了。
……
“主子,人已经杀了。”昨天那个黑衣人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只是看着单膝跪地拱手低着头回。
云尘坐在上坐手里拿着笔描绘着一幅画,没有回答他,过了许久他才吹了吹毛笔放回去,拿起画好的画像抖了抖,转过去给黑衣人看:“好看吗?”
黑衣人依旧低着头,没有抬起来,但是声音却传出来:“宁姑娘花容月貌,自然是好看的。”
云尘嗤笑一声收了画像,似乎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把卷好的画像放在匣子里,,放眼望去,整个匣子里都是卷好的画卷。
“下去吧。”他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黑衣人点头退了出去。
云尘看着匣子里的画卷,眼神阴鸷深沉,晦暗不明。
傅羡予说话算数,过了几天平南侯果然带着聘礼来了,上百人抬着聘礼集结成了一条长龙,成箱成箱的抬进将军府的大院里,原本宽阔的院子瞬间就被塞的满满当当。
平南侯和尉迟将军本就是有交情,幼时傅羡予闹着要学武功,没少翻将军府的高墙,每每被平南侯捉到了就少不了一顿打。
前堂,尉迟夫妇正在和平南侯夫妇商量着成婚事宜,傅羡予坐在旁边无聊至极,他是真不知道两家人都知根知底的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还是爱哭鬼好玩。
他想着,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就猫出去了,等到侯爷夫人想到有事情要问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就没影了。
傅羡予从前堂出来轻车熟路的穿过水榭就看见尉迟茵茵正坐在湖中央的凉亭里。
秋风瑟瑟,少女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短袄加白色轻纱下裙,腰间系着一个香囊制成的禁步,梳着流苏发髻,大片的头发散在脑后,随着微风轻轻飘起。
傅羡予着一身墨色的衣衫,腰间系着黑金腰带,腰间还放着一把匕首,发带高高绑着头发,不苟言笑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小将军的威严,只是在看见尉迟茵茵的时候他就弯了眉眼,嘴角轻轻勾起,将手负在背后一步步悄悄靠近她。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的声音徒然在尉迟茵茵的耳边响起,吓得她浑身一激灵,手中的书险些掉了,她抬头,少年正附身看着他。
“傅小侯爷,这里是后院。”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里是后院,女子待的地方,他不能来,但是傅羡予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他才不管什么规矩呢,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他就来!
他偏要来!
他挑眉,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叫自己傅小侯爷。
“怎么了?”他拿过尉迟茵茵手上的书,翻开一页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扔下书,撇撇嘴:“这怎么都文邹邹的?真是看不懂。”
他把书扔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别这么看着我,来,喝茶。”
尉迟茵茵鼓了鼓腮帮子,抿唇叹了口气,说道:“前堂不是在商量事情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些事情他们说就成,我去不是显得多余了吗?还是想来看看你,”他笑的痞坏:“你这马上就要成小侯爷夫人了倒是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