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她站在半山腰,看着面前如烈火一般的夕阳,微风吹动她衣摆,当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白豆蔻为了自己一己私欲的手段。
她看着画卷呆了一瞬,回过神走到桌前拿起笔蘸墨又重新走到画卷前写下一句诗。
写完还仔细看了看,好一会才收了起来,刚一转身就看见萧煜白衣胜雪的站在那里,嘴角似有似无的扬起。
宁锦姒发现,才不过几个月不见,他竟更好看了。
“殿下,这么晚了,怎么……”
“想你了,来看看,”萧煜打断她还没有说完的话,走到她面前:“答应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给?嗯?”
最后一个字他明显的尾音上挑,苏的不行。
“已……已经做好了。”宁锦姒躲开他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玉色荷包,上面绣着海棠花和芙蓉花,针脚细密,绣工极好。
萧煜接过那在鼻尖嗅了嗅,视线落在宁锦姒脸上,笑道:“果然跟阿姒的味道一样。”
宁锦姒被他看的脸发热,偏过头不看他,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萧煜见她这副模样倒是先委屈上了,收了保平安的香囊走到桌前与她对坐,脸上尽显乖巧,刻意压着声音,说道:“我在战场上厮杀了两个月有余,如今回来了,也不见阿姒问候一句有没有哪里受伤,在军营里过的好不好,我实在是伤心。”
宁锦姒神色立刻变了,语气里带有着急:“殿下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萧煜看见她这副模样就想笑,却见她伸出手直向自己的衣襟。
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衣领时抬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收敛笑意沉声道:“干什么?”
“殿下不说我都忘了,上战场哪会有不受伤的,我帮殿下看看。”宁锦姒说完甩开他的手直接掀开了他的衣服,这么一扯倒是直接露出了一大块肌肤,隐约还能看见一两块腹肌,小麦色的肌肤十分显健康,肌肉肉眼可见的结实。
宁锦姒怔了怔,抿了抿唇,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在干什么瞬间收了手,把他的衣服往上提了提。
萧煜突出显眼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嘴角又勾起,好整以暇的笑看着她,声音更是沙哑的不像话:“阿姒,你这样是很危险的。”
他的身上确实有伤,确实如宁锦姒所说,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肩上就有一道箭伤,只是已经包扎过了。
宁锦姒的视线落在那出被包裹的伤口处:“殿下这里是……”
“小伤,无妨,”萧煜整理好衣服起身缓缓靠近她:“阿姒下次要看就直接说,我又不是不给,还何必上手呢?都吓到我了。”
宁锦姒:“……”
她刚刚只是一时糊涂了,现在听他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她故意而为之的。
“殿下该回去了。”萧煜站着,她坐着,与他说话只能仰着头。
萧煜低头看着她,说道:“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宁锦姒被他问的有些愣,微微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来,于是问道:“什么?”
萧煜就知道她的脑袋记不住,弯腰慢慢靠近她,嘴角同她的嘴角擦过移到耳边,说道:“我说过回长安就娶你,如今正是时候。”
宁锦姒身子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萧煜会这样,耳边的热气惹得她缩了缩脖子。
“呵。”萧煜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两个月没见到她真是想她都快想疯了,偏偏他身边还没有一个可以让他睹物思人的物件,如今一听她回来了就急忙赶过来了,才伸手朝她讨要香囊。
从今往后不仅是这个香囊要留在他身边,就连她这个人也要永远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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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