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负手走进来,“喝药还要哄吗?”
宁锦姒也不说话,就这么巴巴的看着他,萧煜从沉舟手上接过药碗坐到床边,沉舟和明月相视一眼一起出去了。
宁锦姒看着他,摇头:“你来了我也不喝,苦的很。”
萧煜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笑的极坏:“阿姒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呢?”
“嗯?”宁锦姒看着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这药确实苦的很,她说:“我自己喝,那殿下能不能加点糖在里面?”
萧煜没有像沉舟那样,拿起糖罐子就给了两勺,小声:“要是让沉舟知道了铁定生气。”
宁锦姒喝了药,把空碗给他:“殿下不说他不就不知道了?”
萧煜笑着亲了她一口,尝到了她嘴里的苦味,从小碟里拿了一颗酸梅放进她嘴里。
宁锦姒吃着,抱着双膝坐在床上,“殿下把陆知鸢带回来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
“殿下还想瞒我?”宁锦姒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
萧煜笑了:“怎么会?阿姒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那殿下想干什么?”她转过头正色看着她。
“往里挪挪,”萧煜拖鞋与她一起坐在床上:“萧瑾逼宫那天陆文启带兵进宫,我粗略的算了下,大概十五万人,那些人打着南疆的旗号,陆文启就坚持说是南疆的兵,可是南疆早在一年前我就和宁琦踏平了,怎么会还有十五万兵能借给他?”
“所以殿下想知道陆文启的兵是哪里来的?”
萧煜点点头:“陆文启死了,陆知鸢跟他关系最好,从她嘴里直接说出来就不用浪费时间再去查了。”
“那殿下把她安排在哪里了?”
“在宫外的宅院里,放心,住的没有阿姒好。”萧煜蹭了蹭她的鼻尖,“阿姒更瘦了。”
宁锦姒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道:“殿下答应我中秋陪我去放河灯的。”
“放心,记着呢,忘记什么也不会忘记阿姒。”
……
陆知鸢是三天后被萧煜带出来的,这三天她想了不知道多少办法就是没能联系到陆文启,信送不出去,她就只能想方设法的搜集他的消息,但是所有有关他的消息都在萧瑾死的那天断了。
这次也是闻风来接的她,她跟在闻风身后,熟悉的往皇宫走去,然后就是东宫,隔了很远就看见宁锦姒坐在檐前看书喝茶。
今天天气也还好,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宁锦姒就把躺椅搬到了小院里,躺在上面看书,腿上盖着毛毯,旁边放着点心,有她最爱吃的酥饼,身着一抹淡绿色长裙在丛杂的绿色和五颜六色的花朵里也不失惊艳。
长发随意的用一支玉簪挽起,一小缕搭在一侧,修长的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
陆知鸢停住了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承认宁锦姒比自己好看,命也比自己好,人家现在是金枝玉叶万人之上的太子妃,而她还在为住所发愁,在为自己的命而心惊胆战。
“这是太子妃,你们应该见过,”闻风见她不走,转头跟她说:“别看了,主子身边只会有太子妃一个人。”
陆知鸢回过神,低下头眼神变了又变:“我知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