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吟此刻睡得还正香,离冥焓也不是那种在床上呆得住的人,就算身边多了一人,离冥焓仍旧早早地起了床。
虽然泗离国的规矩是皇女成婚后一日要携夫郎进宫请安,但是按照离冥焓的性子和她与女皇的关系,进宫请安是绝不可能的。
只是一道圣旨来得甚是巧,离冥焓刚刚出去,就被离月溶身边的新嬷嬷,英嬷嬷带来的圣旨请进宫去了,还说带上苏挽吟一起进宫,可是苏挽吟还在睡着,怎能吵醒他。
离冥焓眸子微冷,脸色阴沉,看着那道金闪闪的圣旨,心中怒火难息,拂袖向着大门口而去。新婚第一日一大早下达圣旨,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英嬷嬷背后一凉,这焓王的气势果然不容小觑。
离月溶时时刻刻都想抓住离冥焓的把柄,在她身上找出可以服众的错误,而不上朝不请安,在百姓眼里都是因为那冷傲的性子,且她安邦定国,平定边疆,因此不足以服众,也无法定罪于她。
寒暄院内,床上的小人渐渐苏醒过来,从被子里伸出了粉嫩如玉的手臂,蹬直了双腿,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苏挽吟一边慢慢睁开透澈的眼睛一边张大了鳄鱼嘴打着哈欠,映入眼帘的是那红色的床幔和喜庆的房间,而身旁却早已空无一人。
苏挽吟感觉到手臂和肩膀都凉凉的,心一慌,赶忙将手臂重新伸进了被子中,裹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
苏挽吟悄咪咪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慢慢地羞红了脸,昨儿个晚上居然光溜溜的就睡了,真是史无前例的。
“王君,您醒了吗?”小零听到床上的动静轻声问道。
红帐外,五个小侍齐齐跪在地上等待着床上之人醒来,小侍们端着衣物,洗漱用品等等,来伺候苏挽吟起床。
按规矩,新婚夫郎早上要先沐浴,再梳妆打扮,最后再与妻主一起去向婆婆与公公请安。
可是焓王府略有些不同,焓王说了不可吵到王君安睡,也不必进宫给女皇请安,等到他醒来再进去服侍即可。
苏挽吟被这道声音吓得身子微抖,他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只有一条被子,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那不是要羞死了,万一王爷在外头怎么办!
小零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向前膝行了几步,撑起身子慢慢撩开了床幔,只见苏挽吟全身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两只眼睛还惊恐地看着自己。
“王君,您醒啦,王爷吩咐了,要奴们伺候您起床沐浴,快出来吧,奴们还要整理床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