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素医走后,寒暄院内又恢复了寂静,此刻安静地可以听到离冥焓轻轻的呼吸声。
外边暖阳的金光照射落秋的树叶,在原本的一片金色大地上又覆盖了一层闪耀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惜岚急急忙忙地又朝着寒暄院而来,砰!推开了大门,这响声搞得里边正闭眸养神的离冥焓眉头紧紧一皱。
“不好了,王爷!”惜岚喘着粗气叫道。
离冥焓双眸猛地睁开,倏地闪到了惜岚身边,“什么不好了,挽挽怎么了?”
“不……不是王君。”惜岚缓着气儿,艰难地说道,“是女皇陛下突然驾临王府,此刻估计已经进了王府大门了。”
离冥焓轻眉一蹙,“女皇?”
“她来做甚。”
离冥焓转过身,“你先下去看着,本王即刻就来。”
“哎好。”惜岚弯了弯腰匆忙退下,“王爷您快点啊,奴婢先帮您应付着。”
离冥焓默默攥紧了拳头,一双淡眸突然变得幽深,看向了墙上的牡丹美人图,慢慢走向它。
仍是凤后那充满忧思的面孔,抚着古筝,在牡丹花簇中静静弹奏着。
他的腰间系了一块玉佩,仔细看颜色却稍有些差异,离冥焓捏了捏自己腰间的玉佩,轻轻一笑,拿下了画,打开了画后藏着的一个小机关,拿出了里边的免死金牌。
王府正厅。
离月溶穿着一身龙袍坐上了首位,满脸怒色,狠地瞪向一旁的惜岚,“去将那个使用巫蛊之术的贱人带出来,竟敢诅咒朕的女儿,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惜岚一惊,连忙跪下,“女皇陛下,您说的奴婢听不懂啊!”
“咱们王府一直都是和和美美的,从未有过什么巫蛊之术啊!”
离月溶一惊,怒道,“你还想为苏挽吟那个贱人狡辩吗!”
“赶紧将苏氏给朕带出来,朕要亲自处理此事!”
玉竹轩中,苏挽吟坐在竹园里,桌上了摆放了一幅画布,手拿毛笔轻轻在上边勾勒着。
他的对面坐着万殷殷,自听说苏挽吟昨晚一人住到了这儿后他也十分担心,这不是天一亮就跑来这儿看他了。
然而他却一停不停地画着画,也不理自己。
万殷殷脸色有些黯淡,静静看着苏挽吟手中的画,那上边是一个男子,眼角边,额头上的皱纹都清晰可见,弯着腰正给一群鸡鸭投喂着吃食。
万殷殷看着如此年纪的男子心突然揪了一下,
“挽挽,这是你爹吗?”
苏挽吟点了点头。
万殷殷一笑,“你还有爹爹的疼爱真好。而我却再也看不到我爹了。”
苏挽吟手一顿,慢慢抬起了头,“你还有一个母亲,而我没有。”
“这不一样。”
“我母亲根本就不会在乎我,他如果在乎我的话,就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她来寻我的消息。”万殷殷瘪了瘪嘴,撑着头羡慕地看着苏挽吟,
“你不仅有父亲的疼爱,还有妻主的宠爱,而我自打进了这王府后,很少有人来慰问我,全都当我不存在一样,不知是不是焓王殿下和我母亲有仇的缘故,除了惜岚姑姑以外,全都不待见我。”
“要不是惜岚姑姑对我还好点,说不定,连饭都无人给我送呢。”
苏挽吟听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这几日薄待你了,从今日起,我定每日与你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