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便带着簪子离开了,也是为了那个小男孩的清白,不能和他同乘一辆马车而毁了人家的声誉不是。
不过,等回到了皇宫以后,这簪子居然又被离偌昔抢走了,她说一个女人藏着一根簪子像什么样子,便咔擦一声,被离偌昔折断了,自此以后,离月溶便真正恨上了离偌昔。
也直到她登基那天,将离偌昔赶出了凰城。
只是,她也着实是有些心软,将她赶出去后也未派人除掉她,不知她现如今可还活着。
……
焓王府里,苏挽吟一人在花厅里捣鼓着花,羽凝走后,王府里的阴霾也好似少了不少,没有存着那不干不净心思的人妄图踩着自己上位。
他的旁边是小零,苏挽吟最信任的人也是他了,因为他是第一个进府伺候他的人。
腊梅花含苞待放,苏挽吟捏着它们的枝条在花瓶里插来插去,不过怎么插它们都无法固定下来。
插花也是一门艺术,需要静下心来做这事,看到苏挽吟聚精会神地捣鼓着,小零也很识相地没有去打扰他。
“王君,有客人来了!”霓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声尖细的高呼直接吓得苏挽吟一个哆嗦,手里的绿菊就这么啪嗒掉在了地上。
苏挽吟皱了皱眉,“王爷不在,让客人去正厅里稍等一会吧,再让若银奉茶。”
说着他把绿菊捡了起来又开始在花瓶上到处试着摆放,霓儿挠了挠脑袋,又说道,“那客人说是找您啊,叫什么……什么……”
“哦!宋柇的!”
苏挽吟一惊,手猛地一颤,绿菊被他扯下了一堆细碎的花瓣,他转过了身瞪大了眼睛,花瓣随着他身体的转动慢慢飘落下来,散落在了他的脚边。
他的呼吸突然紧了紧,心中更是五味杂陈的,迈出了脚步,用小跑的速度有些着急地往大门口跑去,
他留下了微微细风,花瓣又随着飘动了些位置,悄然沾上了他的衣裙。
大门口,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宋柇笑了笑慢慢走进了大门,半瞬,她的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她看到苏挽吟正移动他的小步子,慢慢朝着门口走来。
看着,宋柇脸上浮现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她还没有好好看过她的儿子呢,今日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就这么看他,他也已经是一个标志挺立的男儿了。
从远处看他,依稀可以看到苏澜的影子,她的澜儿也是那么优雅,漂亮,清秀。
苏挽吟走到了宋柇面前,眉宇虽微微皱着,但看得出里边藏着些许欣喜,满足,还有一种得愿的快乐。
宋柇温柔地扬起的唇角,轻声唤道,“挽挽。”
“……不是,焓王君。”
苏挽吟听着这柔声心中一阵酸楚,他真的好想丢掉一切,直接抱住他的母亲,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怨,就这么感受他的母亲,他从小到大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母亲到底会是怎样的感觉。
但是,他不能就这么不管他爹爹这么多年受的苦受的冤,这个女人辜负了爹爹那么多年,怎么可以就这么容易地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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