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迫不得已,装病期间似乎安静了许多,最主要的便是女皇也安静了许久,多日未来为难她和苏挽吟了。
苏挽吟的谣言铺天盖地,难道她就一点也不生气毁了她皇室的颜面?
这是离冥焓想不通的一点。
她瞄了眼宋柇,忽地眸子一眯,宋柇多日不上朝似乎听说女皇震怒,离冥焓拨弄了一下玉扳指,看她带着苏澜风尘仆仆来此,因是刚刚回来,恐怕还未见过离月溶。
“殿下,听说陛下复了您的职,微臣在此恭贺殿下了。”
“恭贺?”离冥焓眼里闪过一道异色,“至此一来你手里的兵权大减,你还有心恭贺本王?”
“微臣不敢。”宋柇弯腰抱拳,“微臣既决心支持于您,便绝不会有二心,此次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既然如此——”离冥焓靠上了座椅突然拖长了尾音,“那本王便提醒你一句,命现已掌握于自己手中,离月溶于你之擅自旷朝之举已然震怒,好好处理罢。”
宋柇一惊,瞳孔猛地缩了缩,突然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她倒忘了这茬子事。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攥紧了衣袖脑子里凌乱地措着词,但是女皇一向铁面无情,也不是当年那个仁厚的女皇了,求求情便能放过的。
但是她现如今已然答应了苏澜要用下半辈子好好补偿他,回来便面对女皇一事,若陛下不愿网开一面,岂不是会牵连他害了他。
事情摆在当下,也没有路可退了,为了刚刚回城的苏澜,也务必要保证他往后幸福。宋柇默默叹了口气,“微臣这就去向陛下负荆请罪,无论如何,就算辞官,也要保证性命来补偿内子与挽挽。”
宋柇说完离冥焓突然哒一下用手关节骨敲了一下桌子,“女皇几日来甚是怪异,本王与你一道进宫,不能再拖了,务必要打探清楚宫中虚实,离月溶究竟在谋划什么!”
就在宋柇刚会儿深虑之时,离冥焓也将离月溶从头到尾的怪异重新思虑了一遍,总要打探清楚敌人的虚实才能避其锐气,准确防范。
否则就像无头苍蝇,不是佳举。
女皇那边离冥焓也从未安过眼线,因为她觉着不必要,在生辰宴那日本该是她的死期,只是事情偶然发生了变化罢了。
宋柇也立刻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心中一下轻松了不少。
两个时辰后,苏挽吟依依不舍地看着苏澜坐上马车,进到府里后苏挽吟如往常一般把饭盒子拿到了寒暄院里,只是他突然发觉离冥焓精气神地看着书,脸上也没了往日里的病气。
“给王爷请安~”
苏挽吟见着有些奇怪,今早自个妻主还带着的病气一到中午便没了,只是她这愁眉不解的模样似乎未减。
苏挽吟把饭菜放到了桌上,只是看到桌上摆放着自己几日前丢的皎容粉瞳孔猛地放大,又看了看离冥焓面色姣好的模样,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怕是用了这皎容粉而涂白了脸色,装得病气了。苏挽吟瘪了下嘴,
“王爷,这皎容粉价值不菲,挽挽以为丢了心疼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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