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出两个时辰,南温便已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出城的马车。
很快,夕阳西下,此时,离溟素一人坐在南温的宫殿前,抱着双膝,眸光黯淡,一副苦脸。
宋挽吟拿着一个肉包子走了过来,将肉包子气呼呼地塞到了离溟素嘴里,随之坐在了她身旁,“是不是感觉现在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什么不该少的东西?”
离溟素眸光微动,慢慢伸手拿下了嘴里的肉包,转头问道,“你怎么知晓?”
宋挽吟嘴一瘪,“你坐在这儿几个时辰了一动不动的是人的都看得出来。”
离溟素苦涩一笑,
“说真的,你可知道以前在这的时候,南温那小子天天来烦我,天天跪我门前,每天就说放了他家人,放了他家人……说个百八十遍呢。”
“我之前也真的觉得他挺烦的,又固执又蠢,我都拒绝他那么多年了可他还是坚持着天天过来求情,就没见过这样别样的人物。”
“我呢,也是每天盼望着他能早点消失,最好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昨天知道他今天就要走了我那时一个高兴啊,直接举杯庆祝了,可……可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宋挽吟嘴角浅浅一弯,“素医,你为什么就不想想……你是为何能够接受南温在你身边说同一件事说了那么多年呢?据我所知,因你父亲的缘故所以你不喜欢男子的。”
离溟素眉头一皱,十分自然而然地回道,“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啊,反正我知道他每天都来,然后我每天都在耳朵塞棉花呢。”
“所以现在他走了,你就不习惯了,对不对?”宋挽吟勾着眼角目光深邃地说道。
此话让离溟素愣了愣,他似乎说得没错,南温的离开对于自己好像真的有些不太习惯,她喜欢有这样一个人每天都来找她,每天都来傻乎乎地求她,然后她每天再安慰他回去休息……
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那我该怎么做呢?怎样才能让我习惯以前的生活呢,让我心里不感到空落呢?”
宋挽吟撑起了下巴歪头一笑,“想习惯昔日的生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
“起身去找南温呗,和他在一起,不就又能每天看到他了?”
离溟素眉头一蹙,“在一起?可我们……我都已经把他那个了,他怎么可能还想再见到我……”
“哎~”宋挽吟忽然叹了一口气起身,“素医,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懂男子的心,和本挽的妻主有得一拼,果真是姐妹~”
宋挽吟这话被不远处的离冥焓给听个一清二楚,“挽挽,本王哪里不懂你的心了?”
她走过来,嘴角微勾,居高临下地站在了宋挽吟面前,并且揪了揪他的小耳朵,“你说的本王都能听到的。”
耳颊的温热使宋挽吟身子稍微打了一个激灵,忿忿道,“妻主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否则怎么可能到现在您身边都只有挽挽一个人~”
离冥焓听言一惊的确如此,她微微想了想,反说,“似乎是挽挽的醋劲,踏青时一幅画把那些公子们给弄得远远的,不再让他们接近本王不是?”
宋挽吟忽然一噎,没错,他就是想独占妻主,就是爱吃他们的醋,绝不允许有一人接近他妻主。
一旁的离溟素看着此二人嘴角不禁上扬,突然好羡慕她堂姐,有一个有趣可爱还爱吃醋的人陪着她,自己也好想要一个。
不过不能像宋挽吟这样“跳”的,他这样的和堂姐的性格绝配,一个动一个静,那么自然而然她要配一位安静一些的,比如……
黄昏的夕阳照在几人身上,一个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两个黏在一起玩着撸着,分外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