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些,何老夫人有恃无恐道:“我觉得姐夫您应该把人送去官府,我女儿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去了官府,反而能把罪名洗清。”
“就是我要劝姐夫一句,您之前也是做过高官的,知道这漆黑衙门八字开,无钱有理莫进来,您家有多少钱够往外送的啊?别送来送去把自己送进去。”
朝中无人的话,千万别去衙门打官司,这是所有老百姓的共识,也是珍贵的生存经验。
钱守业如果不是顾忌这个能留何氏到现在?
他冷笑道:“暂时不用,二奎已经被我关起来了,等我证据确凿了,自然会把他交给官府。”
根据何老太太对钱守业的了解,这话她听的浑身发凉。
钱守业这话的另一层含义是他要等何家不行了就把人交出去,好像何家马上要不行了一样,何老太太不敢大意,钱守业毕竟做过高官,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厉害的人脉。
他们娘俩同时心想,找到机会一定要把二奎找出来除掉。
而且越是这样,何氏越要回来,不然怎么查找二奎的下落?
何老夫人心思流转之后立即赔笑道:“我想姐夫如此说,您也是觉得这件事跟珍娘无关是不是?别说您是他的公爹,就算不是,您还是她的姨夫呢,他怎么敢做出谋害您的事情?”
钱守业哼了一声。
何老夫人看一眼钱守业身后的钱锦棠,心中突然一跳,从到钱锦棠进屋她就没有正眼瞧过这个贱种,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贱人出落的这么好了。
她是没有见过安庆公主的,但是听说长得既有皇上的英武,又有曹贵妃的妩媚,想来这个贱种是继承了安工公主的美貌。
当然,她看钱锦棠并不是为了看看这丫头长什么样的。
钱守业把钱锦棠当命根子,要想钱守业打消对何氏的仇视还得从这丫头入手。
正好,老天是帮他们的。
何老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姐夫,我听说棠姐刚刚被退亲了,这孩子都十五了,得抓紧时间找婆家吧?珍娘不回来她的婚事谁来操持?是你还是二郎,没有母亲出面,光是祖父和父亲,您就算给棠姐一座金山银山恐怕也不好说亲吧?这个时候,还是有娘才能好一些。”
钱守业是要为难何氏的,他冷冷的哼了声道:“那我就养棠姐一辈子,不然给她招赘。”
“这怎么能行呢?”何老夫人知道钱守业说的是气话,她给钱守业台阶:“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您倒是想儿孙都在膝下,可是您问过棠姐的意思吗?问了也不要相信,这人生两大谎言就是老太太说不怕死,大姑娘说不嫁人。”
“招赘就更不成了,能入赘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这样能说,钱守业再不回应一二都点对不起她的唾沫,他淡淡的道:“可是我钱家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何氏要害棠姐这件事我还没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