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害她的她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自然是陆巡和钱锦棠,慕云县主相信凭借母亲的力量,她一定会找这两个人算账的。
母亲的手段可比她的丰富多了,就想母亲认识多少人呢?
钱锦棠在房里看门房送来的请帖,桃桃这时候撩开帘子进来道:“小姐,安宁公主来找驸马爷了,您说会是什么事呢?”
安庆公主,那不是她的亲姨母吗?
钱锦棠想到思思县主对她做的那些事,别以为她不知道,都是慕云县主在背后指使的。
有其女必有其母,这对母女肯定比嚣张跋扈的思思母女难对付多了。
钱锦棠站起来道:“咱们也去看看,我也想知道,一个公主,找鳏夫妹夫干什么?”
钱渊此时很紧张,不知道安庆公主怎么想起他来了。
他们在家中前院的客厅见面。
钱渊穿着一身宝石蓝菖蒲纹的杭绸直裰,没有落座,而是请安庆公主先坐:“不知公主殿下所来何事?”
安庆公主坐下来,并且把侍女也屏退了。
如此只剩下她和钱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钱渊惊的心脏都快跳出来,满脸紧张的红道:“殿下您这到底是何意啊?”
安庆公主在别人印象里一直都很低调,虽是公主,也从来都没有架子。
此时她还是往常那样,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贵族妇人,她声音很温和道:“论起来,我该叫你一声妹夫,应该是真正的妹夫,对吧?”
钱渊紧张的攥紧了拳头,支支吾吾的:“是……是皇帝御赐的婚事,我是托了安宁公主的福。”
“不对,你是受她连累了。”安庆公主笑道:“本宫跟妹夫说的都是真心话,妹夫也不用瞒着本宫了,你和安宁妹妹的事,我早就知道。”
钱渊脸失血色,摆着手:“没,没有,不是……”
可他这样解释,不是越解释被人越怀疑吗?
安庆公主说她早知道是骗钱渊的,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窝囊,被人说了两句就吓得语无伦次,一看就是做贼心虚了。
她更加确定当年妹妹那个奸夫就是钱渊,心中有了谱,脸上的笑容就越发从容。
安庆公主抿嘴一笑道:“我妹妹其实当年怀孕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你了,不过那时候我自身难保,就没有找你算账。”
钱渊有些傻眼:“您,您那时候就知道了?”
安庆公主却突然变脸道:“谁知道当年我放你一马,你却恩将仇报,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妹妹?”
“我……”钱渊傻傻的看着安庆公主,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老公主。
“公主您说此话到底是何意啊?”
看着钱渊为难的样子依然英俊十分,甚至带着读书人特意的书卷气,四十多岁还这么年轻,安庆公主十分嫉妒。
她突然想到了当年喜欢妹妹的少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可能到如今还这么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