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无限瞎想的空间。
周围渐渐起了交头接耳的声音。
慕云还听见了别人的取笑声。
一种无言的痛痒涌上心头,像是一把烧开的壶,只想着向上,那种要爆炸的感觉呼之欲出。
枕头呢?
幕运指甲扣紧手心里,痛的她清醒,这才没到处喊枕头呢,枕头呢。
母亲是罪妃的女儿,她也是罪妃的后代。
为了活的体面,她从记忆起,母亲就开始给她请各种嬷嬷,她要学习各种才艺。
尤其是见皇帝的时候,母亲会告诉教养嬷嬷提前五天就开始教她,她会不断的,机几乎不会休息的,像是机关人一样,最好是能给她上发条,只为了学走路。
是指走路,那几步的路。
她必须比思思优秀,比皇家的任何人都要优秀。
别的小朋友玩闹的时候,她得琢磨除了手,还如何调好皇帝,然后拼命的联系。
那种日子太煎熬痛苦了,痛苦到她睡不着,母亲又不准她养成坏习惯,丫鬟婆子入夜之后都要去休息,谁也不敢短暂的哄哄她,抱抱她。
只有她一个人,只有枕头。
她抱着枕头用剪子剪,用手抓,只要最后弄坏了枕头,她发现她就能平稳一段时间。
她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打算至死不渝。
但是现在没有枕头,她的枕头呢?
慕云县主白眼一翻,直接躺在地上。
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
有人喊道:“县主晕倒了,慕云晕倒了,快来人把县主送到厢房里去。”
严少夫人那边也慌了,招手不断的叫人:“来人啊,救人。”
等忙完了,她倏然转身:“你看看……”
后面的话她全部咽回去了,随后四顾,就见钱锦棠穿着轻纱的身影已经走远,头都没回。
严少夫人:“……”
她明明听说钱锦棠是个草包啊,可是为什么这人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慕云县主虽然输了,但是晕倒了,这样完全就可以把此次事故赖在钱锦棠的身上。
谁让钱锦棠不光诋毁慕云,还把他们陆家的丑事都说出去呢?
她要把责任推给钱锦棠,让别人知道钱锦棠牙尖嘴利好口舌,把慕云都欺负的晕倒了。
可是这些批评的话她都没有说,人就跑了。
简直岂有此理。
严少夫人拳头攥得紧紧的,看着钱锦棠离去的方向心头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