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冲着雪霁道:“卸了他的四肢,别等会让他再逃了。”
雪霁心有余悸的照办,就听宁汐又道:“再看看他的牙里和身上有没有毒药。”
这些雪霁也知道,但是他还沉浸在宁汐的暴烈出手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的跟着宁汐的指令走。
祁昭冷不丁问道:“宁小姐好像对这些很了解?”
宁汐:“一般般。”
看宁汐不愿多说,祁昭也没再多问。
木梨小声问道:“宁变态,你们不是夫妻吗?他怎么还叫你宁小姐。”
宁汐微微一笑,“夫妻情趣。”
木梨识趣地不再多问。
灰衣人的头领被卸了四肢和下巴,扔在一边,其余灰衣人不留活口。
有暗卫倒是想把他绑起来,但是这荒郊野外的,也找不着绳子,马车上的备用绳子要留着,万一后面要用,弄脏就没法用了。
他们也不好去烈火堂里找东西,死者为大,人家宗门已经灭门了,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暗卫们去安葬烈火堂的人,为他们立碑烧纸,除了烈洋和他师父,也不知道其余弟子的姓名,索性都写了烈火堂弟子之墓。
祁昭在车上休息,宁汐四处晃悠,雪清自然跟她一起,青芜和风铃找了块石头坐着看笔记,木梨跑去山里闲逛。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战裴礼也是大放光彩。
他从跟着宁汐离开赤焱国都,就在宁汐的指导下进行修炼,他是个认真且勤奋的人,又能吃苦,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个隐形人,但是他的进步实在喜人。
战后这么一会,已经有好几个暗卫向他请教了。
征求过宁汐的意见,他也不藏私,认真的把宁汐教的东西一一教给了其他人,得到了许多人的感激。
埋葬了烈火堂的人,又为他们一一立了碑,时间已经很晚了,再去找住的地方也来不及,只能在树林里将就一晚了。
烈火堂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也不好在别人的宗门过夜。
再说,即使他们人多不怕,但是死了人的地方,心里总归膈应。
经历的多了,对于在树林里过夜,就习惯了,连胆子小的青芜,都不怕了。
在众人生火做饭时,灰衣人醒了过来,他是被体内和下巴上的剧痛唤醒的,一有意识,他急忙控制住呼吸和心跳,假装自己还在昏迷。
感受着四肢的无力和脱臼的下巴,灰衣人心里有些着急,如果单独碰上祁昭他们他还不怕,大不了受些皮肉之苦然后一死了之。
但是这堆人里还有个苗疆人,苗疆的蛊令人防不胜防,若是他中了蛊,很难保证自己能不透露什么秘密。
思及此,灰衣人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的打量众人。
宁汐努努嘴,“喏,他醒了。”
灰衣人:“……”
装晕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灰衣想说话,却发现下巴脱臼,压根没法说出口。
灰衣人:“……”
祁昭从车上下来,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几眼,冷不丁问道:“你认识我?”
灰衣人“啊啊”几声,配合他一身狼狈,像个智力发育不健全的傻子。
有几个暗卫闷闷的笑出声,立即收到了灰衣人杀人般的目光。
祁昭:“……雪霁。”
雪霁嘴角抽了一下,依言上前,一扭一抬,灰衣人脱臼的下巴恢复了原样。
灰衣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和心理的屈辱,嘶哑着嗓子开口,“赤焱国的宸王殿下,天下谁人不识。”
他这话出口,正百无聊赖的木梨坐直身体,目瞪口呆,“你就是宸王?你不是瘸子吗?”
话一出口,木梨心知不妙,急忙闪身离开原地,在她刚刚坐过的石头上,一片树叶嵌入其中,只剩下一小片叶柄在外面,可想而知动手之人的力道。
祁昭收回手,冷漠的瞥了她一眼。
木梨心里mmp,嘴上赶紧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就爱乱说话,王爷您别往心里去。”
看着祁昭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木梨小碎步靠近宁汐,小声问道:“那你不就是宁大将军的女儿?”
宁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怎么?不像吗?”
木梨:“和我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宁汐反问道:“哪里不一样?”
木梨干笑一声,不说话了,她有预感,要是她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今晚一定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