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微笑,“有啊,你看我从来都不欺负你。”
木梨:“……”
壮汉固执的盯着宁汐,宁汐点了妇人身上几处穴道,阻止毒性更进一步蔓延,“带着她跟我来吧。”
眼看着一行人要上楼,沈玉棠急了,冲到祁昭面前,“这位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祁昭后退一步,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让开。”
沈玉棠以为他没认出自己,着急证明自己:“是我啊,白天我们还碰见过的,你忘了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众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她身上了。
祁昭本就是淡漠的性子,无意纠缠,只想上楼,沈玉棠却不依不饶,倒贴的意思极为明显。
木梨先前就看她不顺眼,这会人命关天的时候,她还拎不清,直叫人厌烦。
她假装没看见上前一步,暗自运气,撞得沈玉棠后退几步,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没等沈玉棠说话,木梨捂着手臂后退几步,“哎呀,你干什么?怎么随便撞人?”
沈玉棠猝不及防被撞开,怒道:“你干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木梨委屈道:“这位姑娘,撞到你了实在对不起,但是我过来了你怎么也不让一下?”
沈玉棠被撞的手臂生疼,捂着手臂,“你是故意的。”
木梨娇娇弱弱一副受了伤的样子,“你只是后退了几步而已,我都被你撞成这样了,你怎么能说我故意呢?”
“你撒谎,你明明是装的。”
木梨冲她眨眨眼,一副“我就是装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表面依旧柔弱,“哎呀,我的手好疼。”
她捂着手臂的指缝间露出一丝丝红色,模样瞧着极为痛苦。
围观群众立马炸开了锅,“这女的怎么这样,刚刚撞了别人不道歉,现在又故技重施,真是令人不齿。”
“你看看她那副委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陷害她呢。”
“你没看她刚才的举动吗?说不定是想自荐枕席呢,一个姑娘家,不知羞耻。”
由于角度问题,大家都只看到是木梨要走,沈玉棠故意不让,压根没往沈玉棠是被冤枉这个方向去想。
周围谴责的视线包围着她,令沈玉棠羞愤不已,她还没来得及辩解,久等宁汐不回,下来查看的青芜急忙上前扶住木梨,“木姑娘,你没事吧,都流血了。”
说完,冲着沈玉棠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撞伤人不道歉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沈玉棠百口莫辩,周围人谴责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刺激着她,不用听她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耻辱感一寸一寸充斥她的心间,她一时脸如火烧,竟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赵季尧见势不妙,上前几步拉了一把沈玉棠,把她拉到身后,一边歉意的对着木梨道:“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小棠她不是有意的,赵某在此代她向你赔罪,姑娘治伤的费用都由在下出。”
沈玉棠在他身后目露惊愕,继而露出伤心的神色,连赵季尧也不相信她。
木梨目露叽讽,“是啊,你身后这位姑娘可太善良了,她能把别人辛苦赚的看病救人的银子拿去做好事,怎么能做出这种故意伤人的事情来呢?”
沈玉棠大声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木梨看着宁汐已经上楼了,也不跟她废话,丢下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就扶着青芜的手跟了上去。
祁昭也目不斜视的离开了,暗卫自然是一起。
沈玉棠正满心羞愤,自然没脸再纠缠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祁昭跟着宁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