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能在聚集地里那么富有的人,怎么可能没点自己的小势力,汤唐唐三人将这些有钱人光顾了大半,他们还不得炸了。
以前是孤军作战,也就忍了,现在连家里的口粮都被偷了,还能忍下去就不是个男人。
正好,来到莫托家一看,哦豁,这么多人呢,有了盟友的人顿时底气更足了。
“首领人呢?今天他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往日格勒胡闹就算了,今天他竟然把我家里的钱都偷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首领往日护着他也就算了,今日的事难道也要护着他么?”
“首领,首领您出来啊,您不能这么纵容格勒这个混蛋了啊,大家伙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啊。”
“首领……”
蒙古包内,被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莫托正沉着脸跪坐在地毯上,“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一个手下硬着头皮上前,“禀告首领,属下听说,今日下午,格勒少爷带着两个人,搬空了他们家里的金银财物。”
莫托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荒唐,格勒怎会做出这种事。”
他还是知道这个老婆家侄子的,他人是不着调了一点,但是搬空那些人的财物,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手下低着头道:“是真的首领,好多人都看到了。”
莫托手里的杯子出现几条裂缝:“格勒人呢?”
手下们你看我我看你,低声道:“属下不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找回来。”
“大人,”一个手下为难道,“您也知道格勒少爷的脾气,万一他不来……”
莫托面色阴沉,“不来就打断腿再绑过来。”
他知道,今天的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给他本就不怎么稳定的名声再蒙上一层阴影,届时还有没有人支持他就不好说了,首领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几个属下从蒙古包后面一个小洞里钻出去,小心隐藏着身形去找格勒了。
而蒙古包正面的人还在声讨格勒,他们还是不敢在明面上对莫托表示不满的。
众人正群情激愤时,后边有人瞥见一个壮硕的身影过来,他觉得有点眼熟,定睛一看,这不是托吉吗?
难道托吉家也被格勒光顾了?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格勒再怎么混账,偷他们的就算了,竟然还偷托吉的,不要命了?
正在这个人心里胡乱猜测的时候,托吉已经走到了人群后,他一把拨开前方的人,“让开。”
大家都在气头上,转头就想喷人,一看是脸色不好的托吉,纷纷把到了嗓子眼的脏话咽了下去,转而扬起难看的笑容,“托吉大人来了,您先请。”
托吉拉着脸走到前面,大声道:“首领,不知您纵容格勒偷拿我托吉的东西是何用意?”
他也聪明,听心腹的话,来的时候没带手下,就自己一个人来,免得被人说他故意找茬。
托吉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一个个的也不嚎了,开始用眼神交流,这格勒也太无法无天了,连托吉的东西都敢动,不知道托吉和莫托是死敌吗?
里面的莫托也听到了托吉的话,他手上刚端起的杯子碎成了渣,站起来大踏步走出来,“托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托吉冷笑道:“我胡说?你要不要问问那些看到的人?难道我还能用我所有身家去栽赃他一个小辈?”
托吉和莫托平辈论处,称格勒为小辈也没什么。
但是他说的话就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了,莫托看着他信誓旦旦不像是乱说的样子,一颗心一沉再沉,他知道,若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他的首领之位就算做到头了。
一个首领可以严肃,可以不近人情,可以包庇亲戚,但是绝对不能贪图手下的东西,别人跟着你就是为了吃饱饭有钱赚,现在这两样都没了,在这寒冷又严酷的极寒之地,难道还指望他能有什么特别的魅力留住人心吗?
心里转悠着乱七八糟的念头,莫托眼角瞥见两个手下带着格勒过来。
只是格勒的走路姿势有点怪怪的,如同腿上有伤一般,脸上的神情也很是烦躁。
这个档口,莫托也顾不得他哪里受伤哪里不舒服了,大步过去揪住格勒的领子就把他拖到了众人面前,“说,你今天下午都干了什么?”
格勒自从下午被祁昭收拾了一顿,回去后就全身疼,还伴随着关节处痒,去看了大夫大夫又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他要好好休息,这让平常爱仗着莫托的名声出去作威作福的格勒很是不满。
只是身上的疼痛和痒意却是如影随形,他不得不按照大夫的说法躺下休息,时不时还各处挠挠,缓解让他抓心挠肝的痒意。
躺下没多久,就被莫托派来的人叫了起来,格勒正烦躁,对着两个手下发脾气说不去,但是平常对他还算客气的两人这次却一反常态的强硬,只说若是不去就绑他去。
格勒不敢对莫托的人怎么样,又不想被绑着去,只能臭着脸不情不愿的走过来。
还没等他跟莫托告状,就被莫托揪着领子提了过去,他整个人都懵了。
“姑父,怎……怎么了?”
莫托看他一副不知悔改状况外的样子就来气,“怎么了?我还要问问你,你下午都做了什么?啊?”
格勒更懵了,“我,我没做什么啊,下午我一直在睡觉啊。”
莫托凑近他恶狠狠的道:“那你说这些人是什么回事?”
格勒被他撕着领口,艰难的用眼角瞥了几眼众人,“这,这我不知道啊。”
托吉气极反笑,“首领,这小子还不知悔改,他不知道不如你来说,要是背后没靠山,他一个废物能做出这种事来?”
格勒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你说谁是废物?”
托吉:“就说你,敢做不敢当不是废物是什么?”
格勒被他不屑轻蔑的眼神看的一阵气血直冲脑门,也不管这些人说的是什么事,一口应下,“是我做的怎么了?谁敢做不敢当了?”
莫托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格勒尚不知大祸临头,梗着脖子告状:“就是我做的怎么了?姑父,你听他骂我废物,你要为我出气啊姑父。”
莫托懵了,格勒这话说出来,简直就是好大一口锅扣在了他头上。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格勒这可是结结实实的坑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