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急忙拉住还要往前走的人,“公子,让松月姐姐把她带过来,您就别过去了。”
男人看向松月,松月急忙将手里的鱼放在地上,三两步过去将小溪边上的人扛过来放在男人不远处。
男人看着女人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微微皱眉,“松月,带她回去救治。”
云星嘀咕道:“就知道是这样。”
男人斜过来一眼,他急忙堆起笑容,弯腰提起地上的两条鱼,“松月姐姐,鱼我帮你提,你带着她吧。”
松月憨憨的点头,上前小心的避开地上人的伤口,将她扛了起来,顺着来时的路返回。
……
车里的人睡的相当不安稳,眉头已经皱的快要夹死蚊子,手无意识的揪紧身下的被褥,额上大滴汗珠划下。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条件反射屏住呼吸降低自身存在感,警惕的看向周围,发现是在一辆华贵的马车中且周围环境平和没有危险后,紧绷的神经这才微微放松了一点。
她尝试着起身,却在动作的一刹那,痛的轻嘶一口气。
低头一看,除了头,全身上下几乎被包成了粽子,每一处都缠着白纱布,连手指都没放过,伤口处传来冰凉的感觉,应该是被上了药。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被子上传来的温度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俘虏应有的待遇。
知道自己安全,她紧皱的眉头终于放松下来,旋即又狠狠的皱了起来,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而且她好像不应该在这里。
正茫然间,眼前一亮,帘子被挑开,探进来一个脑袋,女人憨笑着道:“你醒了啊。”
车里的人这才发现,自己是身处一辆马车上,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一辆马车的影子,马车比这更大,装饰更为精致华贵,车里坐着……
想到这里,她头猛地一疼,急忙掩下思绪不在想刚刚的画面,看向马车门口的人。
马车外的人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头疼吗?”
她的脸圆圆的,五官也是圆圆的,笑起来有些傻气的可爱。
倒不是松月发现及时,而是男人的隐卫告诉他的,男女有别,男人这才让自己的车夫来看看。
若不是身边有人保护,光凭一个病弱的男人和一个小厮一个车夫可不能安然无恙的走这么久,这也是刚刚为什么男人要去溪边时,云星和松月不担心的原因,因为暗处有隐卫的保护。
车里的人茫然的看着她,“你是谁?”
车外的女人继续憨笑着道:“是我家公子救了你。”
女人眉头皱的更紧,“我是谁?”
车外的女人终于不笑了,她震惊的看着勉强坐起来的人,嗓门大的惊飞了附近的鸟,“公子,你救的这个人失忆了!”
一炷香后,云星同款震惊道:“你真的失忆了?”
女人靠在车壁上,杏眼微眯,懒懒抬眼给了他一个眼神,梳洗过后的她并没有刚开始一身是血的狼狈,洗干净的脸露出来,让看到的人几乎要流鼻血。
云星一边嘟囔一边又忍不住去看她,连男人的眼神都时不时流连在她身上。
至于松月,她此时惆怅的摸着肚子,想念着还没来得及烤的鱼,脑子里只有干饭两个字,让我们忽略这个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