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二现在所描述的对于谷潇潇的印象,也确实是不错。
“既然她姿色才智手段都是上乘的,那你为何对她有成见?她为人如何?可有胆量?”
无双又问道。
“......”
肆二顿时沉默了。
“我也不知,说她有胆量吧,在自己面前死了人,她也能面不改色,若是寻常的官家小姐,指不定被吓得昏过去了,说她没胆量,她亦能自己待在汴京衙门的大牢里,出来之后还能面不改色,根本没有一丝丝害怕的样子,我当时便有一种感觉,就算当日我没有到汴京去帮她,她自己亦是能够从那个地方完好无损的走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既如此,她所做的事情在你看来,是有理有据的,那为何你还会觉得,她是你口中那般无耻之人?”
无双反问道。
“她亲口说的,难道还有假?当时她说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问莫修染,当时他亦是在场的。”
肆二脸色不太好看了。
裴璟廷相不相信他这不要紧。
因为裴璟廷对于谷潇潇的感情已经摆在面前了。
就算是相信谷潇潇,不相信自己,自己也能理解。
但无双不同。
无双是从未见过谷潇潇的。
说不定也从未听说过谷潇潇,他不相信自己。
肆二沉默之余还有些寒心。
“我也没有说不相信你,我只是好奇,照着你说的,对谷潇潇的了解,以及你的各方面的描述,确实是不觉得,她会是你口中说的之后的那个人。”
无双道。
肆二依旧不语。
“关于谷潇潇,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
无双继续开口。
“我对谷潇潇的了解,仅限于,谷潇潇是南安王王妃,痴迷于对南安王裴衍的爱,是打破裴衍与云娇娇之间的感情的第三者。喜静,不爱热闹,所以花会之类的,她都不会去,上京城的人,除了谷家本家之外,嫌少有人知道真正的谷潇潇是什么样子的。”
“但稍微一打听,还是能够得知她的为人的。”
“不过是平日里喜爱清净,待人亲和,仅此而已。”
无双的话肆二不得不承认。
虽说,无双说的好大一半自己都知道,不过,他还是觉得,说谷潇潇喜爱清净,为人谦和并不是真的。
“那些也仅仅只是传闻罢了,你又不曾同谷潇潇接触过,又怎么会知道她的真是面貌??”
肆二道。
“就光是凭着这些天,我同谷潇潇相处的时间来看,他们府里说的那些,可并非全是真的。谁说谷潇潇喜欢安静?他分明就爱热闹,总往人热闹跟前凑,中秋那天,还跟着王爷一起跑了许多地方,玩儿了许多游戏,她那是爱清净,我是不信的。”
“为人谦和自然也不见得,她傲的就跟个那什么似的,从哪儿看得出来谦和了?恨不得将头一块儿给放天上去。”
“传言不可信,传言不可信,你信那些传言,还不如信我呢,他们谷家的人说的,自然是向着好的地方说的啊,如若不然,他们在主家背后嚼耳根子,怎么说,万一被逮住了,赶出去了可当如何?又或者被发卖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觉得,左卿是那样的人?”
无双再次问道。
“左卿可是整个上京城,都敬重佩服的对象,左卿教出来的女儿,就算是已经和离了,那能差吗?他会留下一个这么不堪的一个女儿,让朝堂上的那些狗鼻子们逮着就咬吗?”
“左卿是不会,但是说不定谷潇潇会啊,她虽然是左卿的女儿,那又如何?是清官家里处纨绔的例子少了?还是你将这大虞想的太好了?说到底也不过是谷潇潇自己犯的错,若是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会让自己老爹去舔着脸求皇上赐婚?舔着脸去爱一个心有所属的人?你这又该如何解释?若不是她让谷卿去圣旨,皇上也不会因为看在谷卿是个清官的份儿上将两人凑成一对,难道不是吗?”